我们也走了,又有谁陪着小姐呢?”说到动容处,眼里泛起了水光。叶子衿也是眼一红,忙别开了头,“说什么傻话呢,这府里,这么多丫鬟······”到最后,连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无论怎样,我们都是要陪着小姐的。”紫苏几人连声说道。
叶子衿暗暗叹息,点点头,“我明白了。”说起来,连丫鬟都看出了她的寂寥,从前在苏州时,也是一个人,在那样偏远的地方,虽然寂寥,却不觉伤心。如今在这花团锦绣之地,却不曾想,会有这样刺骨的寂寞和清冷。
或许就如同宋宁默所说,习惯喧阄和热闹,只需要须臾,而习惯寂寞,却要很久很久。
她已经越来越不习惯一个人了。
知道宋宁默一切安好,叶子衿已经颇感安慰,只是也不出门,日日只窝在家里逗弄宋谨明,看着这孩子越来越肖似宋宁默的容颜,偶尔也觉得十分欣慰。垂下眼,剥了一粒粒紫葡萄,下意识的往嘴里塞。
就见木莲领着莫妈妈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小姐,夫人接您回去住几日呢!”叶子衿一愣,随即会意,怕是连叶夫人也担忧自己一个人会不习惯,特地接自己回去排解排解。不过,也的确有些无聊得紧,也就应下了。
这次回去又与往日不同,她离开几日,这府里就没有了主心骨,叶子衿特地命紫苏留下来帮衬帮衬,这才带着乳娘和丫鬟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国公府。见着她回来,叶夫人也自然是欢喜不已。
只是才寒暄了几句,叶夫人便犹豫着问:“你要不要去见见子佩?”
早几年叶子佩虽独自一人住在那偏僻的院子里,可也还有些精神头,虽说整日仍旧是疯疯癫癫的,但不至于认不得人。只是后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亦或者是装疯卖傻这么几年,当真是入戏太深,再也出不来。
先是连叶夫人也不记得,再就是稚嫩的如同五六岁的小童一般,只记得从前小时候的旧事,成日里念叨着死去的国公爷。偶然有一次叶子辰途经此处,听见她嘴里嘟哝着大逆不道之言,又是可悲又是恼怒,自此以后就再也不曾踏过此地。
叶子佩的病却越发严重了,国公爷见着不好,也曾经请和尚道士进府来驱邪,只是到底没有什么用处。后来倒是消停了,只是整日整日就那样呆呆的坐在一处,出神的望着窗外,从白天到黑夜,目光混沌,就这样耗过一日。
叶弈佩的身子就这样一天天败坏了下去,就如同那些清晨的玫瑰,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宁王已经另觅了新的王妃,对方是知府家的小女儿,进门一年以后就给宁王添了一个大白胖子。叶夫人闻说此事,有好一阵子都心里不大痛快,叶子衿也只得百般宽慰。
此刻听着叶子衿骤然提起此事,心里一惊,“怎么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