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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正是因为得不到,才化作了心间一抹朱砂,潋滟的红色,挥之不去。
楚夕暮迎着风,望着南面的天空,碧波如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宋宁默便杀入了宫中,他一向冷静自持,却被楚夕暮戏弄,在叶子衿面前失了体面,憋了一肚子的气。虽说换得美人一笑,可被楚夕暮蒙骗,到底是有些不痛快,马上就找到了宫中。
楚夕暮早料到他会来,也不回避,只一脸无辜;“我这不也是被你逼急了么······”年轻的天子,一脸纯良,俨然对面的人,是那苦口婆心的老臣。宋宁默一拂衣袖,冷哼了一声,“再过几年,你就而立之年了。”
楚夕暮一脸的云淡风轻,“皇亲里头,姓宋的小孩子也不少。”宋宁默脸色一僵,“你可别打我的主意!”“那可不见得。”楚夕暮眉梢一挑,煞有其事的看着他,“老子这么聪明,儿子也应当不差。”
宋宁默额头青筋暴起。
楚夕暮在心里无声的笑了。
果然触到了他的逆鳞。
春日的夜晚一向漫长,再过上几天,就是产期了。
叶子衿有些坐卧不安,就连宋宁默,也有些把持不知,每日必要在产婆面前盘问上半晌,唯恐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叶子衿一整晚都在想那些事情,越想越是无法入眠。到了第二日·眼睑下已有了一圈青影。
紫苏忙替她敷脸,待到正午,宋宁默扶着她上了炕,“快歇会,你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叶子衿也不强自挨着,脱衣上炕,合上了眼。半梦半醒间,耳边似乎听见了呼啸声。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不知为何会有北风刮过······
神志恍惚,又似乎有什么拉扯着下体,疼痛难忍。
反反复复······
直到叶子衿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终于忍受不了的逸出一声悲鸣,啜泣··…··
“小姐!”
紫苏的一声尖叫将叶子衿彻底从梦魇中拔离,叶子衿浑身一震,终于睁开了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乏力。下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接下来便有什么从小腹涌出的感觉.“快来人夫人要生了”
撑起身子,叶子衿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月白色的裙裾一片鲜红,叶子衿倒吸了一口冷气,满头大汗;“不要慌!”眼看许多人像群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乱窜,叶子衿一边忍着腹痛,一边拦下紫苏,“别急,去把产婆找来!”
事实上,叶子衿也紧张,手心里正攥着一大把冷汗。但她若是慌乱,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得知消息的宋宁默冲进了屋子,眼前一片乱糟糟的,也有些心神不宁。想着当◆在国公府的见闻,在叶子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连他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在产婆委婉的催促下,抱着她去了旁边早已布置好的耳房。
亻卜妇们进来了出去,出去了又进来,热水一盆盆的端进来,变冷了又再端出去。愈发叫人感觉闷热,背上火辣辣的·肚子紧一阵慢一阵的疼。
这一折腾,从下午开始阵痛,一直磨到了晚上,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眼瞅着天快亮了,疼痛加剧,负责接生的那个产婆却只会不停的在叶子衿耳边嚷嚷;“用力用力再用力—”
破锣似的嗓音,一阵阵凌迟,叶子衿已经筋疲力尽。
人很困,阵痛不发作的间隙,叶子衿闭着眼,疲惫不堪。
“夫人······不要睡啊······”
“醒醒······”
“用力啊·····
别吵了,让她睡一会儿吧。
“夫人没力气了,一直昏迷着,怕是不大好······”只听得产婆在一旁窃窃私语。
“怎么会这样!”似乎是紫苏气急败坏的声音,终于失了往日的稳重,“难道就没有法子了?”接下来也不知是谁的声音;“世子爷说了,保大人!”叶子衿一个激灵,从昏睡中惊醒过来。
这个孩子,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期待到如今的,保大人,那孩子怎么办!
胸口蹭的起了一团火,叶子衿叫了起来;“我要孩子!”用尽全身力气,捏紧了手,脸憋得通红。“夫人醒了!”产婆的声音里透了些惊喜,接下束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
“子衿!”一道温醇的声音,暮地在她耳边响起。
叶子衿眼眶一湿,牢牢抓住了那人递过来的手。
“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