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食欲。
从早晨开始便只吃了小半碗稀饭,正午时分更是什也不想吃,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饭菜便觉得心中烦闷已o宋宁默好说歹说的哄着,也不过让她吃了小半个苹果。到了晚上,叶子衿又是恹恹的靠在榻上,一动也不动。
“这怎么行。”宋宁默拿着扇子替她扇风,“就是再不想吃饭,也得吃一些。一整天就吃那么点东西,怎么熬得住?”叶子衿端过用井水浸泡的酸梅汤抿了一口,神色慵懒,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可是实在是不想吃东西。”
“不管想不想,都要吃。”宋宁默从紫苏手中接过几碟小点心,又命人送上几盘水果,“来,尝尝这点心,这葡萄也是才摘下的,正新鲜着······”叶子衿瞅了一眼,有气无力的撑着头·“不想吃。”
“就是不吃这些,晚上怎么也得喝一碗稀饭吧。”宋宁默眉头微蹙,“本来就瘦得风吹就倒,还不肯用膳。”“也不过是这几日的功夫罢了。”叶子衿拭了拭额头的细汗,“天太热了。”“放冰块对身子不好。”宋宁默手上扇子又加大了力度,“你暂且将就几日,等过几日我们去山间避暑。”
叶子衿却是懒懒的不想动,见着他额头出了一层汗,也是心疼,掏出帕子替他擦拭;“总这么着也不是没有办法,我看不如找一间寺庙去避避暑。”话音刚落,丫鬟们便端着晚膳摆上了桌。
“吃吃这个。”宋宁默将凉拌酸豆角朝她面前推了推,“酸酸的凉凉的,口味不错。”叶子衿点头,就着稀饭吃了一口,“味道很好,晚上再做着吃好了。”宋宁默扒拉着饭粒,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叶子衿才吃了不过几口,又是一阵恶心,汗涔涔的吐了几口·趴在桌上,低低喘息。
宋宁默似乎早料到会有避么一遭,并不显得太过惊慌。
“我是不是病了?”叶子衿眼眶泛红,越想越觉得可疑·“一直想睡觉,方才还吐了,你这几日对我总是格外的好,是不是因为我病了?”说着,拄扯着宋宁默的衣袖一阵乱摇,“你若是知道什么,只管说好了。”
说着,又有些泄气,垂着头,“等等,你还是先别说好了,万一是不治之症,我能高兴的时候,也只有现在了。”话音刚落,眼里已是泪光莹然,满肚子都是酸楚。她和宋宁默的好日子才刚刚起了个头,怎么会出这种倒霉事?
“你想太多了。”宋宁默摸索她的后背,轻轻叹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叶子衿更是委屈,“好好的,你对我这么温柔作甚?”
宋宁默半蹲着身子,直视着她,“子衿,我是想······”
“想什么?”叶子衿双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大有他不说出真相不罢休之势。
“你可能有喜了。”宋宁默摸摸鼻间,“嗜睡,呕吐,不正是有喜的征兆?恰好这一段时间,我们都···¨“有喜?”叶子衿愣住,错愕,震惊,狂喜,种种情绪,刹那间将她层层包麝。
“真的,是有喜?”叶子衿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的问。
“我也不大确定。”宋宁默颇有些无奈,“本来不想叫你空欢喜一场的,谁知道你偏偏就猜错了。”“那立刻去找大夫好了。”叶子衿抓着他的胳膊,“请大夫来看看,就会知道了。”她对这个孩子,期盼了太久,以至于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不敢相信,甚至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嗯。”宋宁默早先便有此意,只是不好说出来,免得不是喜信惹得叶子衿伤心,这下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自然要请大夫来看看才好。“你乖乖等着,我现在立刻叫人去传大夫。”宋宁默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他何尝又不是怕这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
“快去!”叶子衿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却觉眼前一阵眩晕,忙扶住了桌角。“怎么?”宋宁默正欲转身,见她脸色有变,忙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若是不舒服,去躺会。”叶子衿抚着额头,也不逞强。
胃里却是一阵翻天覆地,叶子衿忙别开头去,捂着胸口,呕吐了一阵。宋宁默神色一凛,递过茶盏让她漱口,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抱你去炕上躺会。”叶子衿尚来不及拒绝,已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子衿!”宋宁默大惊,将她牢牢抱住·“子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