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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出自宁王之手。
眼见着叶子佩越说越不成个样子,宁王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起书案上的花瓶就砸了上去。叶子佩瞬间便没了动静,左侧头上冒出了潺潺鲜血,染红了白皙的面庞。宁王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伸指到她鼻间,见还有气息,才松了一口气。
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回头对宋宁默致歉;“贱内自听说要休妻以后,一直就这样狂躁,还请二公子不要见怪才是。”面上虽算沉静,背后却出了一身冷汗。这燕京城谁不知道晋王府二公子和当今圣上私交甚笃,方才叶子佩所言若是被他听了去,岂不是······
越想越觉得心惊不已。
“我只看见一个疯妇在胡言乱语而已。”宋宁默别开了头,看了没有看地下的叶子佩一眼,“这是宁王府的家,我也不过是受了岳母所托来说说情罢了,既然如今不可挽回,那我也不得强求了。”
宁王的神色明显有所缓和,应和道;“是啊是啊,她就是一介疯妇······”不住瞟向宋宁默,见他神色无异,暗自松了一口气,也就殷勤的邀请;“好容易才寒舍一趟,却为着这事败了兴致,不如让我做东,请你去外头快活一回?,,
宋宁默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他的提议;“美人在怀固然是好,不过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早早回府,尚有些琐事在身··…··”宁王只当他是有公务在身,愈发的热络了起来,“公事要紧,公事要紧··…··”
宋宁默微微颔首,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要告辞。临走前又说道;“看来尊夫人是疯了,你还得当心些,免得受其连累。”这话落在宁王耳中,自然衍生出了无限的意思。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多谢提醒,我知道了。”
宋宁默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
府中,叶子衿百无聊赖,正就着亮堂堂的阳光穿针引线,想要绣出一副百鸟贺寿图来。这是极费时间的活计,也耗费心力。叶子衿盘算着再过不久就是叶夫人的生辰,也该送些礼物作为表礼。
宋宁默进门时,她并没有察觉。一直到仰仰头,活动酸软的脖颈时,才惊觉宋宁默不知何时已坐在了窗边的榻上,手中握着书卷,不时翻上一页。“你是何时回来的?”叶子衿看了看满地斜阳,出口问。
“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夕阳下,宋宁默的神色格外柔和;“见着你在忙,就没打搅。”说着,起身凑了上来,看了看她手中的针线,柔声说道;“天色已晚,仔细眼睛,明日再绣吧。”叶子衿听着他柔和的声音,心里甜滋滋的·温顺的点头;“好。”
想到叶子佩的事情,便问;“你去宁王府那边,如何?”“没什么进展。”宋宁默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两不相让,大抵是没法子了。”叶子衿并不觉得意外,只挑挑眉梢问;“你就没有使坏?”
“没有。”宋宁默斩钉截铁,不假思索,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眨眨眼;“我能使什么手段?”叶子衿细细看了他几眼,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随你了,我早已心灰意冷,只要不用赔钱,怎么都好。”
宋宁默轻声笑了起来,揉揉她的头发,亲自看着她用过晚膳·吃下药,才起身去了书房。
到了晚间,轻轻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处,低声呓语;“子衿······”“嗯。”叶子衿应了一声·久久不见他回话,不由笑了笑。
叶子佩疯了。
叶子衿得知这消息时,愣了一愣。
怎么也想不出来,叶子佩那样机关算尽的人,会疯了。
其实想一想,也不是没有缘由。从小时候起,叶子佩在叶家便事事要强,到后来嫁做他人妇,没费什么力气便成了宁王妃,成了几个姐妹中嫁得最好的人。于此同时,心中的野心自然也是无限膨胀。
更何况还有那个术士所谓的谶语。
现在想想,其实也不过是术士为了衬好国公爷而说出的漂亮话,偏偏国公爷和叶子佩就那么相信了。或许是这便是对于权势和名利太过苛求的缘故吧。再如何精明的人,被这两样东西蒙蔽了心智,就如同浮云蔽日,一步错,步步都是错。
国公府上下,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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