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要说我老早就盯上你了,怎么办?”
“少拿我开心了你!”苏凡道。
他无声笑了,说:“老大那边没问题,你今天继续放羊吧!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改天你再请我吃饭报答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苏凡的心里觉得奇怪极了,这个曾泉,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幸好他老早就跟领导请假了,要不然迟到了几个钟头,她可怎么解释?
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房顶,昨晚的事,好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除了留下带血的床品,其他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她闭上眼,眼里却总是霍漱清,他听到她怀孕时的喜悦,还有他那悉心的嘱托,还有他昨晚痛苦的模样。
不是所有的东西找不到证据就说明没有发生的,心底里已经深深的刻上了烙印,怎么都擦不去。
曾泉刚刚说她前几天累着了,如果她轻松一点,老老实实在慰问点待着,就不会出事了,对吗?说到底,是她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她给了霍漱清一个希望,然后又让他深深地失望!
她怎么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坐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她要和他一起生活的家,可她现在把孩子丢了,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家里待着?没有孩子的她,在他面前
他们之间,到底该怎样走?他说他要照顾她和孩子,可她现在把孩子弄没了
苏凡啊苏凡,还是走吧!你错了太多,怎么还奢望他
深深闭上眼,眼泪在眼眶里翻涌着。
“洗衣液没有了,我去超市再买点,你要不要一起去?”张阿姨问。
“不了,我,我想再睡一会儿。”苏凡睁开眼,忙说,可是,一睁眼,泪水就流了出来,她赶紧抬手擦干。
张阿姨看她哭了,很是担心,忙坐在她身边。
可是张阿姨还没开口,就听苏凡说:“没事,我没事。”
张阿姨不放心地看着她,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孩子。”
苏凡摇头,道:“我累了,想睡觉。”
张阿姨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想告诉霍漱清,其实,她昨天就已经设想过该怎么重新装饰一下这个家,在哪里摆放他的照片,然后把窗帘也换个颜色,还有,绿植也想换一下,在阳台上摆点花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再也没有。
前天从自己住处拿来的东西,现在又要重新整理装回去了,幸好她带来的不多。她好像总是这样,活到现在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难道她的内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总是想着离开吗?
说到底,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成为她的家,不管在哪里待着,她都要做好离开的准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没有希望,没有眷恋
收拾完了行李,她来到他的书房,取出纸笔,开始给他写信。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没写过信给他呢!其实,她最想给他写的信就是情书,她是那么爱他,可没有机会对他说那三个字!
也许是担心张阿姨回来,也许是这些话在她的心放了太久,提笔起来,她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很快就把这封信写完1;150850295305065了。写完吗?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和他说,那是想用一辈子和他说的话,可她,再也不能了!
继续和他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影响他的家庭。之前是因为孩子,她必须要留下来,哪怕明知自己在犯错,也要继续错下去。而现在,她还要什么理由留在他的身边呢?什么都没了!
把信叠放好,放在他的书房桌子上,他给她的那张卡,也装进了信封里,而钥匙,则放在信封上面。
再也没有回头,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包,锁上门走了。
外面已经很热了,可她丝毫感觉不到。
等到张阿姨回来的时候,根本找不到苏凡的影子,去找她的行李,行李包已经不见。书房的桌上放着钥匙和一封信,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
张阿姨不敢赶紧跟霍漱清说,就开车去了苏凡的住处找,却没有找到,打电话也没人接。
苏凡,到底去了哪里?
中午的时候,霍漱清接到了张阿姨的电话,他扭头看着窗外,却被那阳光蛰了眼睛,猛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