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
谢清婉看着着朱彝,眼神复杂。
没有人知道,自己在知道吴淑芬中毒了以后,她心中的慌乱。
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心中愤怒跟不甘。
就算是再辛苦,她所为的不过是守着谢家,守着亲人们,一起平静的过日子,仅此而已。
但是,上天似乎喜欢跟谢家开玩笑,才刚平静了一些,却是突然又搅乱这种平静。
如果可以,她甚至期望,这种毒药会下在自己的身上。
晚饭她一口水也喝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吴淑芬虚弱的样子,还有胡三刀的话。
朱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过来。
他只是静静的在窗前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谢清婉过了许久,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才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却是伸手嘘了一声。
李文文的身手,自然跟石雪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谢清婉一开口,必定会引起李文文的注意。
谢清婉明了。
吩咐了李文文去小厨房给自己熬点吃的,再顺便去换一下一直再帮着照顾吴淑芬的石雪。
除了自己身边的人,现在所有的人都是怀疑对象。
李文文自然是明白的。
仔细吩咐了石素,这才离开。
“为什么?”
见朱彝没有回答,她又问了一声。她的手中,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是写给苏氏的。
虽然被烧了半截,但是大致依然能猜出意思。
有人对谢家起了心思。
占为己有?
另一张,写着诗的手帕上的字迹,却是跟她手上那半张纸条的字迹,一样。
“我以为,我们早都已经是一条线上的人了。”
“我也以为,清婉在开口叫我蕴之的时候,便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
朱彝缓缓的开口。
谢清婉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掩饰,她跟朱彝,的确是一条线上的。不论是弥补前世,还是今生的救命之恩,她从一开始,都是跟锦王府捆绑在了一起。
“这手帕的主人,是谁?”
朱彝没有立即回答。
反而看向了窗外,“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但是,温度却要越来越低了。”
谢清婉一时没有猜透他的话。
天气暖和了,自然是越来越热,怎么会越来越低?
“我以为,你应该是能猜的道。”
“那位不受宠的苏贵人?”
谢清婉脸色顿时寒了下来。
她这是想要彻底的榨干谢家,然后让谢家成为她在宫里谋筹小金库?
苏氏?
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己母亲死了又能如何?
谢家还有大姐二姐,还有自己,最主要还有父亲。
当家主母?呵呵......她还真是敢想。
也不想想,没有了吴淑芬的打理,谢家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以为苏氏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会学的聪明一点,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伪装。
并且伪装的让自己跟母亲都没有看出来。
果真是母女。
就是想要躁动的心,都是同步的。
“蕴之,谢谢。”
她真诚的道谢。
看到她有了准备,朱彝这才转身离开,仿佛风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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