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月四日，晴。

    申公豹找到鹿蜀，他交给了鹿蜀一个袋子，并教它哼一首曲子。

    九月五日，晴。

    万事俱备，可申公豹没有等来季风。他抱着天狗，在藏书阁旁玩了一整天。

    九月六日，还是晴。

    ……

    九月九日，多云，偏西南风。

    申公豹早起，他亲自给天狗做了一盘菜。

    甜中带酸。

    混杂了蜂蜜与酸梅的杂烩肉饭。

    这样天狗才能无视申公豹的存在。

    申公豹带上一坛酒、一罐酒、一本书、一把短刀、一捆麻绳和“化物镜”，就往麻姑洞走去。

    黄龙真人一早埋头苦思，他盯着桌面上胡乱摆放的图纸。

    “代师父，我来归还化物镜。”

    “你放在墙角处就好了。”黄龙真人看一眼申公豹，随即注意力又集中到图纸上了。

    “哦，代师父，我亲自酿的酒，你不妨尝尝，补气。”

    “你放到墙角处就好了。”黄龙真人并不是特别喜欢饮酒，他并没有太在意。

    申公豹见黄龙真人在忙，正欲离开。

    黄龙真人问：“徒弟啊，我麻姑洞改造工程的钱批下来了，这里是拓建的蓝图，你来挑个新房间。”

    “我随意。”

    “挑一个方向。”

    “西南方。”

    “笨蛋，挑西南方干什么。夏天没有风，冬天吹冷风！”

    “那就东北方。”

    “算了，还是我来安排吧。”

    申公豹点点头。

    “师父，那我走了。”

    “恩。”黄龙真人看着图纸。

    出了门，申公豹对着房门，鞠了一躬。

    相比黄龙真人对于酒的漠视，鹤小仙可是嗜酒如命。

    站在鹤小仙房门外，申公豹拧开酒罐的塞子，醇香传入屋内。

    鹤小仙奔奔跳跳地开了房门。

    “书呆子，大清早的，你莫要拿酒来吓我。”

    申公豹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鹤小仙拉住申公豹：“唉唉唉，你走什么，这酒哪来的？”

    申公豹拉高声调：“我酿的。”

    “你什么时候还会酿酒啊。酒不陈便不香，你来昆仑山才几年啊，怎酿得如此美酒。”

    “酒好不好，品一品就知道。我这可是难得的‘鱼肚酒’。”

    这“鱼肚酒”纯属申公豹自编自造的。

    “渝杜酒？”鹤小仙从未听说有此酒，不过酒香扑鼻，诱惑难忍啊。

    鹤小仙提出自己要尝尝。

    一小杯酒下肚，鹤小仙可是飘飘然升了天。

    申公豹将酒罐塞子塞上，走人。

    鹤小仙仿如天空坠落地面，他赶紧跟上申公豹：“申贤弟！”

    申公豹：“叫谁呐？”

    “你啊，申贤弟。你赶着去哪儿。”

    “我去品酒。”

    “你平日里可不爱饮酒的。”

    “我只饮佳酿。”

    “申贤弟，你酿酒的技艺高超啊，实话说，我欲与你共饮此酒。”

    “鹤仙人，这酒当然是大家一起饮才好。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说。”

    “你跟我来。”

    就这样，一罐酒引得鹤仙人竟跟到了“云井”边上。

    “鹤仙人，这‘鱼肚酒’好，处在浮云高山间对饮更好啊。”

    鹤小仙一笑，拂一拂衣袖：“你这小子，无事上‘云井’可不成，被黄龙真人知道了，是大罪。”

    鹤小仙转身欲走。

    申公豹打开酒罐塞子。

    鹤小仙停了一步，不过还是向前走。

    申公豹将酒罐子倾泻，酒流到了地上，那白花花的酒水，顺着坡度向下流淌。

    鹤小仙赶忙跑来，将酒罐子扶起来。

    “书呆子，你疯了，这么好的酒，你胡乱洒在地上，太可惜了！”

    申公豹一指“云井”。

    鹤小仙叹了口气：“哼！受不了你。低飞，慢速，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