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听岚却顾不得她嘲笑,急奔向韩天遥道:“天遥,不要喝她的酒!她下了毒!我看到她在酒里下毒!”
韩天遥皱眉,“听岚,听赵池说,你最近不思饮食,神思恍惚,恐怕是看花了眼,还是回去多多休息吧!”
聂听岚又急又怒,叫道:“天遥,你才糊涂!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便由着她的人居心叵测,对你暗下毒手?燔”
韩天遥面色更冷淡几分,“你想多了!当日我最狼狈的时候,是她和十一不离不弃,救我于危难……若想致我于死地,又何必帮我救我?你是素日与她不睦,所以想得太多,心生幻觉了!窠”
聂听岚听他言语淡漠,几乎又要忍不住落泪,叹道:“你才被迷了心窍!我再说下去,你是不是打算说我是疯子?”
韩天遥淡淡道:“你不疯。只是我和小珑儿的事,你不会了解,也不会懂。”
聂听岚再不明白以往机警敏锐的韩天遥为何糊涂至此,却捏住拳,冲小珑儿道:“你真的没下毒吗?那这酒,你敢喝?”
小珑儿正握紧拳,有些僵硬地站在一旁,闻言反而松驰下来,笑道:“我为何不敢?”
竟提起那酒壶来,仰脖便饮。
“小珑儿!”韩天遥忽唤得急促,伸手过去夺下,“你不会喝酒,何必逞能?”
小珑儿早已饮了几大口进去,一边咳得小.脸泛红,一边已指向聂听岚道:“你还有什么可以编排的?要不要你也来饮上几口,看会不会被毒死?”
聂听岚不由狐疑,“这……不可能呀!”
或许韩天遥男人家粗疏,不是在外有事,就是独自醉倒,没能注意得到。她这些日子却已看得明白,想得明白,这小丫头压根儿就是有备而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好过,也许也没打算让韩天遥好过。
特别是背着韩天遥时,她注意到了小珑儿眼底的凶悍和怨憎。
她们之间素无仇隙,琼华园被灭也与她无关,——除非小珑儿知道了北境之事,动了为齐小观报仇的念头。
那么,小珑儿回到韩府的目的,便着实可疑。
聂听岚取过映青酒壶,只作观望,指尖忽然一动,却是将一枚银簪丢了进去,又飞快取出。
小珑儿攥紧袖子,嗓子尖厉得出奇,“想毒我第一个也该毒你呀!一天到晚惦记别人家男人的贱女人,不要脸!”
聂听岚不理她,顾自看银簪时,好像并没什么变化,只是看了片刻,便觉簪子的颜色稍稍暗了一些。
她犹自不敢肯定,忙揍到窗口光线明亮处细看。
小珑儿情知再瞒不住,忽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利匕,明晃晃便向韩天遥刺去。
韩天遥却似怔了下才想到避开,急唤道:“小珑儿!”
小珑儿面色惨白,压抑了多少时日的悲恸瞬间如浪潮席卷,本来天真清亮的眼睛早已蓄满泪水,满满的怨憎。
她手中利匕一刻不停地继续扎向韩天遥,口中已尖叫道:“你这恩将仇报的畜生,还我小观命来!还我小观命来!他救过你,姐姐救过你,你便这么待他们!当初就该把你丢在山野里喂狼!”
韩天遥连连闪躲,唤道:“小珑儿……”
若暗中下毒,便是害死了他,有十一袒护分解,不难逃脱罪责;可若这般明刀明枪在此处杀了他,谁能救得了她?
韩天遥正待运掌夺下她手中利匕,却见小珑儿猛地向前一扑,已有一截剑尖滴着血从她胸口透出。
“小珑儿!”
韩天遥的声音变了调,上前只一伸腕,小珑儿已倒在他腕间,却已痛得浑身哆嗦,无力地松开利匕,低头看向胸口的剑尖。
单纯清澈的眼底,竟连惊恐害怕都不及有,只是一味地迷茫,似完全没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剑尖已毒蛇般地缩了回去。
聂听岚双手执着龙渊剑,看看剑锋上蜿蜒的鲜血,看看倒地的小珑儿,才恍若大梦初醒,“咣当”一声宝剑落地,惊慌地接连后退几步,双手掩住唇,不知所措般站着,大睁的黑眼睛满是惶恐。
在韩府好吃好喝颐指气使养了这么些日子,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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