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详细的将受伤过程告诉吉美,吉美自然也不会去问,打量了半天眉头紧蹙很是严肃地说道:“你的这伤必须快点消毒上药,不然会发炎,到时候说不定连整块皮肉都要剜掉。”
吉美说的这些慕容鸿自己也知道,但是伤的地方他一个人实在是弄不掉,本是安排了支云帮自己来解决,谁知道那丫头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不还是让吉美给发现了。
而吉美想的却是,伤口既然是被金属所伤,放在现代顶多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然后消毒上药就可以,可是在古代这些东西都没有,能做的就是最简单的消毒上药,等伤口自己慢慢的好起来。
“我要给你清理伤口然后上药,你这里有酒精,不,酒吗?”吉美刚说完想起来,究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于是又道:“你先等等,我去厨房找酒,别乱动,伤口要是再崩有你受的。”
说完跑出房间又留下慕容鸿一个人,他靠在软榻上还是没有动作,深紫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她嘴里说的酒精酒精是种什么东西。
不多时吉美抱着一坛就重新回来,边走边嘴里嘟囔:“真是地度数这么低怎么能彻底消毒啊。”
在厨房翻找一圈找到了大厨们说的度数最高的一瓶酒,吉美还专门打开尝尝,结果不就是粮食酿造出来的酒,甭管在醇香度数一点都不高怎么拿来消毒。
细心的她还专门从厨房里拿了个碗,将封口打开从里边倒出些酒水,余光一看竟然做出个脸慕容鸿都没料到的动作,两手抓住慕容鸿白色里衣,使劲,刺啦声竟然将他衣服生生给撕破。
就连对什么看的极淡的慕容鸿也露出差异的表情,谁知某人还是认真的表情解释:“太碍事,这样方便。”
他居然就被这样打败了!
居然就被这样打败了!
默默转过头去再不说话,吉美也开始自己的工作,拿了旁侧扎放好的白纱,解开绳子抖开些一圈圈折好,目测厚度差不多后用剪子剪了,然后将折好的白纱放在碗里充分浸泡白纱,待白纱全部都被酒水浸泡透后才慢慢拿出,稍稍捏净上边多余的水,然后小心凑近慕容鸿伤口。
似乎是怕弄痛,动作轻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把伤口周围斑驳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而后停下在将陷进伤口的碎布挑出来,就这么弄一下停一下。
半靠着的慕容鸿感觉不到伤口的闷疼,反而还有些冰凉的感觉,转过头去安静地看着正在为自己清理伤口的吉美,紫眸里闪过丝温柔,正要说什么就听吉美又在那边抱怨,“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手上还不知道抓紧时间处理伤口,血流那么多,要不是身体好恐怕早就发炎了。”
慕容鸿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吉美将伤口周围的血渍全部清理干净。
随着时间的流逝吉美手边小几上沾满血污的白纱也是越来越多,等到清理完最后一点伤口,几上的几卷白纱只剩下两卷,吉美一直在动作额头上早就布满细密的汗珠,浑不在意的抹把汗珠,然后在托盘里随意翻找。
“伤药是哪个。”
慕容鸿随意看下,指了其中红色塞子的玉瓶。
把玉瓶的塞子拔掉,吉美凑近闻了下,里边的东西散发出幽幽的香味,是那种特有的药香味,也不怎么在意将里边乳白色膏体倒在手上,小心均匀的涂抹在慕容鸿的伤口上。
其实对于伤口的消毒还是有些不满,伤口只能用粮食酿造的酒随便消下毒,然后还要用这种药效不明的药膏来弄,条件所限也不能强行去要求什么。
冰凉的膏体涂在伤口上,伴着撕裂肌肤的疼痛感,慕容鸿全然没有察觉的就那样半靠着,不过深紫色的眸竟然染上些许红色。
销骨散是治伤最好的药,有去腐活肌之效,就是将腐烂的肉灼烧掉在慢慢生长,其中那种入骨髓的疼痛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丝毫不亚于酷刑。
不过自小就使用此药的慕容鸿早已习惯这种疼痛,也就是为何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销骨散会让使用者的皮肤光洁平滑,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其高昂的制作成本,也只有皇室或某些根基身后的门派势力才拥有的治伤良药。
把伤口清理好,吉美取一卷白纱小心帮慕容鸿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