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但是在她看不见的暗处,却着着实实的有人跟着,这个世界不像她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存在着太多的未知。
“私会?”她挑眉,看着赫连炫,也不打算去躺着休息会了,径直走到赫连炫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轻笑点头道:“是啊,臣妾确实是与男子私会去了,不知皇上可有看到与臣妾私会的男子长何面貌?皇上可否有因为他的相貌,而感到自卑?”
她学着他的样子,明明嘴里头承认了她是在跟别的男人幽会,可是那神情,那语气,却硬生生的让人产生出几分不相信的嫌疑。
“皇上何必这么生气呢。”看着赫连炫阴沉下来的那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项菲仪坐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她轻声说着,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缠绵,可是那样的话音下,吐出来的字眼却是让一贯自持冷静,一贯自持刻制力极强的赫连炫都忍不住暴走:“虽然是夫妻,但是你可以醉窝其他美人榻,怀抱其他美人呤,那臣妾又如何不能与其他男子恩爱缠绵,与其他男子谈天说地,情意绵绵?”
话音一落,未等赫连炫来得及开口,她又接着道:“还是说,皇上如今爱臣妾已经被臣妾的身姿,臣妾的风彩迷得深陷其中,无法自拨,因故而担心臣妾会在听到皇上与媚妃所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再也不理睬皇上,为此而担心,便坐在这里等了臣妾整整一个下午?”
项菲仪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的恍然大悟,可是这一切看着赫连炫眼里,却是让他一肚子的火气硬生生的化为了无声,他满头黑线的看着项菲仪,这个丑八怪,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股子自信?
然而项菲仪却是笑意吟吟,心里头得瑟得翻了天,哼哼,叫你动不动的就跑到我这个冷宫来恶心我,明明是寒冬腊月的,你还要让这天气再加上一层恶心,让你处处跟我做对,现在好了,咱们俩就比比,谁能让谁更加恶心。
可是项菲仪的胆子大,琴容和禄德正的胆子却远不及她一半的一半。
耳听着项菲仪如此胆大妄为,甚至是大逆不道的话,两个人生生被她给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禄德正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是真的该听着他家皇后娘娘的话,好好的呆在偏殿养伤,不该出来的。
“想来皇后是误会朕了。”他面色铁青,看着项菲仪,唇角硬扯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朕此行来不过是来提醒皇后,再过两日便是年三十了,介时宫宴之上的歌舞,媚妃身子不适,恐怕还得由皇后你亲自献上一舞才行。”也不知道突然之间自已是怎么了,看着项菲仪那副嘴脸,心里头仿佛有一股子气堵着,带着几分挑衅和特意的话不由自觉的脱口而出。
“君无戏言。”看着项菲仪那幅震惊的样子,赫连炫却突然之间心情愉悦得很:“朕,从来不开玩笑。”
“好了,既然朕已经跟皇后说了此件事情了,那便请皇后好生准备,介时,朕会期待皇后的‘惊鸿一舞’的!”站起身,像是终于搞定了这件事般,一脸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话说到最后,他特意咬重着‘惊鸿一舞’这四个字,成功的看到项菲仪那张黑漆漆的脸立马跟黑炭成了血缘肉亲。
“混蛋!”
待赫连炫走后,项菲仪第一次气得失态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看着项菲仪的举动,琴容他们皆是吓了一大跳,其中以琴容尤为震惊。
以前的皇后娘娘性子懦弱,只有别人欺负她,她忍气吞生的时候,从未曾动过这般大怒,而如今的皇后娘娘,处事冷静,遇事虽然生气,但是都能够将那些努力转化成动力报复到别人身上动,像今儿个这样气到动手摔东西,还真真是头一遭。
“该死的赫连炫,先前敢说本宫肥胖,还在哪里嘲笑本宫,现在就让本宫准备献舞?你脑子有毛病啊!”指着那早已空无一人的宫门口,项菲仪沉着声大着嗓门在那里破口大骂着,看那样子,是真的气极了。
“哎哟喂,我的皇后娘娘诶,这些话可是说不得的啊……”一听着项菲仪这又是直呼皇上名讳,又是骂皇上脑子有毛病的,还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大门口,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一边的禄德正给吓得,连忙顾不得身上的伤拦到项菲仪面前,一脸哀求的看着她。
就怕这主子一气之下在这冷宫还骂不过瘾,还冲出去追上皇上接着一通骂,那到时候估计他们这整个冷宫的奴才,包括皇后娘娘她自已的这脑袋,都得跟脖子一起搬家了。
“我的主子诶,您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说出这等大不敬的话来啊,你说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我们整个冷宫上下,可都只有死路一条啊……”眼看着项菲仪站在那里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的喘着粗气儿,琴容连忙走上前,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朝一边的碧落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