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到底是妃子权势大,还是皇后权势大!”沉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怒气。
内务府的那群家伙竟然如此不把她项菲仪看在眼里,去拿一些家伙竟然还要首先递上‘红包’?没有就翻脸不认人,还嘲笑琴容他们身为皇后身边的人竟然穷得连几根木头都要来拿他们内务府拿?
一个个的,官职不大,这胆子倒是不小,那好,那她就亲自去试试,他们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能不能大过她项菲仪的拳头,能不能大过她项菲仪的胆子!
“娘娘……”看着项菲仪这般模样,琴容急了。
她就说了不能告诉皇后娘娘吧,现在可好了,皇后娘娘生起气来,如今可是谁都帐都不买啊,要是闹起来,闹大了,闹到皇上和太后那边,那可如何是好啊。
“别着急,你们家主子我可不是傻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拿着自已去跟他们硬碰硬。”看出了琴容眼底的着急,项菲仪笑得无声。
她可不会傻到冲动得去跟内务府的那些狗奴才们硬碰硬,仗着有白妃撑腰为所欲为就不把她项菲仪,就不把她堂堂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是么?那太后呢?你们又没有这个胆子也不放在眼里?
眉眼弯弯,项菲仪此时的笑容异常的邪恶,异常的悚人,看得一边的琴容,碧落,禄德正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这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碧落,太后那里应该挺久没有回去看看了吧?”敛去笑容,项菲仪突然一本正经看向碧落问到。
“诶?是……”碧落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项菲仪的意思,但是却是很快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回去看看吧,顺便就跟太后娘娘提提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后宫的规矩,乱不得啊。”话音落下,她似是叹惜着些什么,语气带着轻轻的婉叹,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亮得惊人,让人不由得在心里,为那些即将迎来他们家主子的内务府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默哀。
虽然你们真的很可恶很讨人厌,但是惹上了我们家主子,还真是,算你们命苦。
“是,碧落知道。”碧落是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啊,听着项菲仪这话便已经大概的明白了项菲仪的意思,虽然还不明白项菲仪打的什么主意,想的什么办法,但是她却兴奋了,从在项菲仪身边侍候这么久的经验来看,他们家的主子,又准备玩她那一手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的把戏了。
“小德子,拿起那两块木头,琴容,走,你们俩个,陪着本宫一起去内备府走一趟,去好好的‘谢谢’他们送给本宫的这两块木头。”
领了命,碧落连连的往永和宫跑,禄德正和琴容则是不敢怠慢的提着从内务府好不容易要回来的两根木头跟在项菲仪身后,往内务府返。
内务府。
一两个看上去管事模样的太监一副高高在上神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坐在石凳上,周围围着三四个太监讨好的在一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假意的嘘寒问暖的,把狗腿子那一角色可谓是演绎得淋漓尽致。
“瞧瞧那个无颜皇后身边的人,那个穷酸样,连打点的银两都没有,估计是兜里的荷包拿不出半分钱了吧,也得亏了她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可真是给丞相府长脸啊。”坐在右边的太监正一脸享受的享受着那些太监讨好的给他按摩。
想起刚刚冷宫里头来的那几位那样子,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一通,心里头那叫一个暗爽啊,那个没用的丑八怪皇后,真是不识趣,早些跟皇上说配不上皇后那位子,将皇后娘娘的位置退位给自家主子,那不就得了,他以后做事,可不就越加的‘方便’多了。
“安公你可别这么说,指不定人家是不屑跟咱们这些个阉人打交道呢?咱可是听说,最近那皇后娘娘可比不得以前了,前几日连皇上的传诏侍寝都敢拒,可那皇上不还是又传诏了一次?诶,对了,还是和那个死在林园里头的那个宫女一起侍寝的。”左边坐着的那位摇摇头,嘴上虽然说着皇后娘娘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可是那语气里头却依旧更多的是讽刺和嘲笑,没得见半分的尊敬:“指不定啊,那宫女的死就是因为皇后娘娘吃醋,逼得皇上处理的哦,咱们如今胆敢这样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可得小心人家找上门来呀,啊?”
最后语气中那刻意的一个啊字,蕴含的嘲笑可谓是浓得不能再浓了。
“哈哈哈哈……”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屑,一阵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那尖细的嗓声传得几乎连外头快要走进内务府的项菲仪他们都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