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情?
苏之澈又叫摄政王,也就是现在的瑞王一声主子,自称奴才?
凤染倾脑子里有一线灵光闪过,但那灵光仅仅是一闪而逝,按理说太后一直与瑞王是生死政敌,这个苏之澈到底是跟太后一伙?还是跟瑞王一伙的?
这么复杂理不清的关系,简单令人万分糊涂。
不过,此时此刻,凤染倾还真没心情去理顺这种关系,她趴伏在屋顶上,隔着那个瓦洞呼吸都快停止了,杏花坞大哥万箭穿心、射成刺猬的惨相在脑海中重演,那个人就在屋内,她恨不得将苏之澈这个杀人凶手碎尸万段。
当然,还有与苏之澈狼狈为奸的太后,那一对狗男女,恨不能让她食其肉、饮其血。
陌离轩觉察到凤染倾的异样,不顾她的反抗,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挟持到附近枫林里。
“呜呜呜,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对狗男女。”
“倾儿,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打草惊蛇。”
陌离轩不顾凤染倾的挣扎,将她紧紧砸在怀里:“你听着,倾儿,朕和你一样,一定要将谋害父皇和母妃的凶手碎尸万段,凤大哥的死你万分悲痛,父皇的死朕也是没有一日不悲痛的,隐忍了这么久,也是为了报仇雪恨。但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将杀人凶手一网打尽。”
“父皇?”
凤染倾张大嘴,很惊悚:“你是说先帝的死,也是太后和苏之澈谋划的?”
“没错,朕早知道父皇是死于噬心蛊,却苦于找不到凶手。”
陌离轩眸光幽暗:“倾儿,你虽然假装中蛊动了些心思,朕不怪你。说起来要谢谢你帮了朕一个大忙,借着赏菊宴,借着白烨的医术,这才找到谋害先皇的凶手。朕很痛心,当初火烧妖女那次,落入母后和苏之澈的谋划中,成了帮凶……。”
“皇上以为我当真没中蛊吗?早在进宫第二天给太后请安,她在我身上动过手脚,若不是白太医提前发现,我现在早是一具傀儡了。”
凤染倾幽叹一声:“皇上,火烧妖女的事,都过去了,过去的恩怨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如果能让大哥死而复生,她宁愿当初爱的人是陌离轩,也不是当初的摄政王。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可惜,她的心沦陷了再也没法拉回来,纵使不能再爱,纵使禁不住思念,恨一个人,也总比心被抽空那种感觉好,那种空荡荡的茫然无依,会对存在于这个世间,对于活着,都会产生一种深深质疑。
陌离轩动情的伸出手,抚上凤染倾脑后的发丝:“倾儿,朕恨自己没用,不能早点识破楚汐汐这个妖女的阴谋,才会让你落入阴谋中,让凤大哥惨死在杏花坞。”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在长秋苑屋顶得知谁是杀害大哥的凶手?
她努力忘却努力平静的心再次波涛汹涌,陌离轩再提起杏花坞三个字,让她的心再次隐隐刺痛。
阵阵的窒息和压迫感再次袭来,凤染倾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无法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皇上早知道跟太后合谋那个人是苏之澈吗?又是如何得知今晚苏之澈会来长秋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