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还想做,也应该先找石顺东和自己,三人是发小,难道还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经张才景一说,杨友宁,陈义海和石顺东果然发现杨五妹对刘玉坤的神情有猫腻,而刘玉坤反倒是显得畏畏缩缩。
杨友宁:“玉坤,说来说去,我们几个到猫冲做这趟生意,只有你赚大发了,赚了个老婆回家。你得在县里摆一桌,请客谢媒。”
刘玉坤嘿嘿傻笑,说道:“友宁,你别乱说,让主人家听了去,面子上不好看。”
张才景笑道:“玉坤,这就是你傻逼了,要是我,我还巴不得她娘老子听到,那不是正好省去好多废话?如果她娘老子反对,恐怕也不会让她出来帮着做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要你不好说,用实际行动,先找个机会把她就地正法,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再来看看她娘老子的反应,如何?”
杨友宁呵呵笑着接口道:“是啊。要是不方便,我们负责给你打掩护,为你制造机会。”
“玉坤,你们说什么?”
走到刘玉坤边上,杨五妹冷不防地问道。
四人在给马上搭货,都没有注意到杨五妹走近。杨友宁和张才景赶紧闪身,忙着回转扛冬笋袋子,跟着闪开是陈义海。
刘玉坤走开不是,不走开也不是,讷讷道:“五妹。我,我……”
杨五妹媚眼朝刘玉坤一瞟,话没出口,脸先一红,低声说道:“你,你怎么,不好说么”
这将近一个月,杨五妹几次主动和刘玉坤接触,刘玉坤似乎有些躲闪。这更让杨五妹觉得刘玉坤可靠,更加上心。但要露骨地说出心声,杨五妹脸皮还厚到那个程度。有杨友宁和张才景的一番话,杨五妹想从中观察观察刘玉坤的反应。却没想到那俩小子越说越不像话。杨五妹听不下去,厚着脸皮出来参合。还算天从人愿,刘玉坤叽叽咕咕几句,杨五妹得知刘玉坤的心意。芳心安放。
石顺东拉了杨六郎一把,附耳低声道:“你姐夫恐怕不是你姐的下饭菜……”
石顺东话音未落,杨六郎抬腿就是一脚踢向石顺东。石顺东笑哈哈地跳开。
两人的打闹,成功地把杨五妹注意力吸走。
杨五妹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众人的关注的焦点,脸面挂不住,转身离开。
刘玉坤落得一阵轻松,既高兴又忐忑。经此一闹,都是年轻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只能说刘玉坤真的是木头。
能讨杨五妹做老婆,当然一百个愿意,但家里穷得叮当响,刘玉坤怕杨五妹知道自家状况而退缩,那就成了竹篮打水空喜一场。
冬笋装码完毕,五人上路。这是最后一趟,载重不大,五人一共才一千多斤,走起路来,比前几天轻松多了。一路不时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刘玉坤没有丝毫不满,倒是乐此不疲,巴不得众人多说一些。
江信北在长塘等候多时,杨友宁几个慢悠悠地牵马走进租屋。
堂屋里的存货不多,加上杨友宁五人刚拉来的一千多斤,二架马车足够装载。
石顺东把在猫冲收货击在账本交给江信北,江信北又找庞老头要来在长塘接货分拣账单,趁杨友宁几个吃饭时候,江信北把杨员外的收货账单,庞老头的接货账单以及在县里的分货账单一一比对,核算。
货物斤数略有区别,这主要来源于在长塘再进行一番整理,有些损耗,另外在县里分货时候,总会给各客户上浮一些斤两。
江信北想了想,拿来笔墨,把几本账单总数归到一页纸上,并注明造成数字差异的几点因素,列出需要考虑开支的事项。
这次做冬笋这批货,十来天的时间,从猫冲拉出来多少冬笋,大家估摸着一个数,都知道有钱赚,但到底能赚多少,心里其实没底。
杨友宁几个陆续吃好饭,围着江信北,知道江信北在算账,很想知道自己能拿多少大洋。但几人都没上过学,只见江信北写写画画,却不知道江信北写的是什么,又不好打搅。
终于把该考虑的问题都注明在草稿纸上,江信北放下笔,双臂伸展再收缩,扯个懒腰。
江信北道:“这次十来天的时间,大家都辛苦,想必都想知道自己能拿多少钱回家过年。因为,县里分货的价钱不一样,我只能估计着一个平均价钱,粗略估算一下,你们想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有什么想法,大家一定要讲出来,不要怕不好意思。”
陈义海嘴快,说道:“能有什么想法?信北,你多想了。本钱都是你出的,我们就出几斤力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
江信北扫视众人一圈,说道:“大家都是这个想法?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先小人,后君子。
现在,还只是算算粗张,千万不要因为义海先说就附和,既然大家一起做事,有很多事情就要大家把分歧摆出来,免得以后闹意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