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杨友宁还是一本正经地道:“你都有老婆了,当然说风凉话,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信北笑道:“你要真的想,那今晚我俩摸到土匪窝,把那秦小姐偷出来不就得了。怕只怕那秦小姐不认识你我,当我们是急色土匪,那我俩就玩完了。要不,干脆我俩到那里入伙当土匪得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秦小姐真的看上你也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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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这事就麻烦你了。现在就算打算半路拦下小女,时间恐怕也来不及了。今天土匪在村里抢劫了那么多东西,说不定会热闹一番,你看晚上潜入山寨,趁土匪防备疏漏,悄悄救下小女,有几分成算?”
腿部伤痛耗费秦老财大量体力和精力,秦老财脑子有些犯晕,一双眼皮沉重,连番动脑,强打精神,说完这话。
受江信北和杨友宁一番话的提醒,何达强早就想到这点,接口道:“员外,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从土匪手里救出玉秀,首先得能够接近她,其次要能全身而退。要达成这个目的,在惊动土匪的情况下,恐怕很难实现救人的目的。
那俩小子说的不错,半路拦截,不论土匪人数占优不占优,势必让土匪加强对玉秀的看管。结果是救不成人,反而会对她不利。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土匪不知不觉当中,悄悄把人救出来。夜里行动,成功的把握比半路拦截大得多。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三五个熟悉地理的好手,恐怕还真应那小子的话,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即便秦家平时没有仗势欺人,得罪相邻,但家境摆在那,为人行事自有自己的一份心理优势,颐指气使是难免的。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穷人和富人自然而然会隔着一条鸿沟,谁都不会和钱财结仇,这种鸿沟更多地变现为心理上隔膜。现在秦家出了事情,在村中愿意真正出力的,出得起力的人家不多。肯出力的多半是看在钱财的份上,却不一定有那本事,有那本事的却不一定愿意巴结秦家。这一点秦老财心知肚明,何达强所需要的人手,一时之间真不好找。
“那俩小子怎么样?”
想来想去,秦老财还是把注意打在江信北和杨友宁身上,听郑毅的叙述,这俩后生仔有些本事,更不缺少胆量。
何达强对江信北和杨友宁是猎户子弟的身份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却不知道俩人的具体本事如何,不想让俩个涉险,但眼前没有适合的人手,时间又不等人,听秦老财这么一问,不觉心里一动,再试试也无妨。
“刚才,可能你提的价钱没有打动他们,要不再试试。”
“管家,去把郑毅叫来”
作为长工,郑毅受秦老财看重,把秦玉秀姐弟交给他带走,很受人嫉妒,偏偏郑毅又把秦玉秀弄丢了,郑毅互让觉得全秦家大院的人对他都另眼相看似的,心里惶惶不可终日。见江信北和杨友宁从秦老财房里出来,似乎只有这俩人才知道自己的苦衷,讪讪走拢俩人,攀谈起来。
郑毅比江信北杨友宁大点不多,经历下午的事情,江信北对郑毅的观感不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信北觉得这是最值得交往的一点。
对于江信北和杨友宁拿秦玉秀开玩笑,郑毅只是讪讪地笑笑。能讨秦玉秀做老婆,是个后生仔都该有想法,郑毅也不是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只是门不当户不对,也仅仅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没像江信北和杨友宁那样宣之于口。
三人席地而坐,开口的多是江信北。在山上,三人没多少闲心扯七扯八,现在放松下来,江信北发现,如果真的能从小马口把桐油松仁之类的山货运到南河,路塘是个不错的中转,忽悠一下郑毅,不是坏事。而且秦员外家大业大,难说不见钱眼开,参与进来分一杯羹,那就太理想了,至少不用担心头本问题。
见到管家叫唤自己,郑毅站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江信北和杨友宁跟着站起,俩人的住宿是管家安排的,怎么样也得给个笑脸。
管家朝俩人笑笑,便把郑毅带走。
郑毅离开不久,管家又来把江信北和杨友宁叫去。
几脚路的距离,江信北却心潮起伏,八成是郑毅泄了底细。看来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也好,如果对自己开辟这条山货出山之路有所帮助,那也算物有所值。江信北决定先听听秦员外怎么说,暂且答应秦员外,实在事不可为,能有郑毅这样长工的人家,相信秦家不至于出尔反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