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玉珍的呵斥,孟洛川心中微沉,自己之所以一大早的就全家跑路,就是因为昨夜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几十名兵勇死亡就已经是塌天之祸,更何况巡抚张汝梅的独子也被杀,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未曾想自己一行人跑了还没一天,巡抚派出的人马就追了过来,孟洛川想到这里,当即一笑,满脸的冷笑:“张大人,实不相瞒,巡抚独子和黄老五以及几十名丁勇的死亡,孟家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这也正是我举家而走的原因!”
张玉珍听的面色大变,右手握住腰刀才想拔出,眸子中扫到一边的洋鬼子,满腔的怒意:“好你个孟洛川,还不下马受缚?!”
“且慢!”
长长的出了口气,孟洛川心中已经是有了计较,冷声道:“张大人,巡抚大人的独子张克恒因贪恋美色,带人截杀返乡祭祖的兴业集团,噢,不,是兰芳共和国总长沈恪及其未婚妻莫洛一行,你知道兰芳共和国吗?!”
“兰芳共和国的总长?”
张玉珍满脸问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就发现正对面骑着马的洋鬼子,用脚踢了踢旁边满脸呆滞的某人,后者连忙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然后洋鬼子也圆睁着双眼张大了嘴巴,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这个人是…”
怜悯的看了眼张玉珍,孟洛川拿着缰绳策马转身就走:“张大人,请你尽快将我所述转告给巡抚大人,为了大清!!”
随着孟洛川转身离去,满眼问号的张玉珍才想策马追上,就看到旁边骑着马的洋鬼子挥了下手中的刀,叽里呱啦的叫了起来。
就在他满头满眼的问号时,旁边那个被洋鬼子踢了一脚的人开了口:“这位大人,戈培尔先生说,假如你们再跟着我们,那么就会把你们全部杀掉!!”
咽了口唾沫,张玉珍看着已经躲进洋鬼子车队里的孟洛川,心中不由暗恨不已,手中的马鞭一扬,策马向着来路跑了回去:“孟洛川,你可不要忘了你的九族!!!”
听到身后没有传来枪声,张玉珍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气,放慢了马速,看着紧跟其后的十几个手下,开了口:“兰芳共和国的总长,大家听过吗?!”
“没有!!”
整齐的声音响起,张玉珍只得甩起了马鞭:“反正是让洋鬼子接走了,回去如实禀报巡抚大人就是!!”
“是!大人!”
冬天的齐鲁省自然黑的比较早,等到张玉珍带着手下,策马狂奔着一路回到了挤南府,回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巡抚衙门,将马丢给手下,就急匆匆的来到了门房:“快去禀报,孟洛川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门房双手抱拳,满脸悲痛之色:“大人请进,老爷已经吩咐下来,大人随时都可觐见!”
提起官服迈开脚步,张玉珍很快随着门房来到了衙门的后面,就看到堂屋门前,一个萧瑟的身影立在那里,连忙打千道:“大人,下官无能,只追查到了孟洛川的下落,却无法带回来,请大人责罚!!”
身穿长袍锦衣,头戴嵌玉六合一统帽,立在门前方面大耳的张汝梅,面带悲痛之意听着张玉珍说完,瘦骨嶙峋的面颊上嘴唇微动:“果然和孟洛川有关,可知他为何对我儿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