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一直存在着巨大的压力,现在身体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间是难以醒来的,而且希望也……不太大。”
最后三个字,大夫说得很小声。
“你再说一次!”墨子染声音骤冷,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大夫咽了咽口水,改了一个词:“希望渺茫。”
呯!
墨子染按着的凳子扶手被他一瞬间捏碎。
“不可能,她明明还有呼吸!”
“虽然是有呼吸,但也有醒不来的情况……”
墨子染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聪慧都在这一刻发挥不到用处。
大夫忍不住补充:“臣会开一些药方试试,但她能不能吸收就是另回事了。”
入夜,墨子染从厨房端来了熬好的药汁,坐在床边抚摸着酒千歌依旧冰冷的脸颊,眸光不禁黯淡下去。
“酒酒,我会等你的。”
他吹了吹药汁,等没那么热的时候,才饮了一口含在嘴里。
勾起酒千歌的脖子,吻住她的唇瓣,把药汁渡过去。
些许漏了出来,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墨子染不厌其烦地拿出手帕轻拭,避免沾到衣衫。
等药汁全部喝完之后,他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最认为这样下去,某一天后,她就会醒来。
他帮酒千歌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暗影就站在一侧等候。
“你跟我来。”墨子染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暗影低着头跟着他走出院子。
“知错吗?”墨子染双手拢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暗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已经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
墨子染声音充满着冷意,看他的眼神也凛冽无比。
暗影一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说道:“暗影不是故意瞒着大人的,只是见大人心事重重……”
“你有事瞒着我?”墨子染眯了眯眼。
暗影一顿,有些疑惑:“就是君易流和君陌落被鲁国通缉的事情。”
墨子染双眸一瞠:“他们是怎么回事?人在哪里?”
暗影还以为他说的是这样事,结果不是?
“前几日,凌王带兵来捕捉蒲道士,刚好君易流和君陌落都在,他们担心蒲道士被抓走,大人就没有办法出来,所以帮忙抵挡……”
“然后伤了凌安曜?”
“没有,蒲道士用了阵法,帮忙脱离了,但这个能力被凌王看重了,他誓要抓住蒲道士,所以连君易流和君陌落都一起通缉了。”
墨子染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蒲道士不是简单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抓,易流和陌落跟着他,估计也不会有事的。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墨子染扯了回来。
暗影愣了愣,只好道:“请大人明示!”
“你居然为了林巧柔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酒千歌,是不是活腻了!”
墨子染目光森然地盯着他。
“!!!”暗影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跪下,“大人,暗影只是听你的命令……”
“你不会分辨是非吗!”
“暗影错了!请大人责罚!”暗影一口气把错认下来。
“回去后再领罪!”
墨子染沉痛地闭了闭眼,转身走回客栈。
这五日,墨子染都呆在客栈照顾昏迷不醒的酒千歌,她后背的伤口也好了不少。
暗影一直派人去寻找君易流等人,在这一天,终于有了一些回应。
“大人,这里有一封信。”暗影把一封残破的信递给了墨子染。
墨子染拆开,里面只有两个字,梁国。
他眸光微动,明白他们回梁国去了。
要不是顾及着酒千歌的伤,墨子染也早就回去了。
“再过多五日,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墨子染看着在床上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的酒千歌,声音轻柔,彷佛她能够听见一样。
翌日,墨子染如常去厨房熬药,帮酒千歌喂了药之后,才出去买点东西填肚子。
只是现在的他无论吃什么,都没有半点感觉。
突然间,怀念起酒酒从前烂得掉渣的厨艺。
骤然,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里面还传来女子的嚷嚷声:“让开让开!马失控了!”
墨子染转头,就看见马匹正朝着自己冲过来!
他眉头一敛,一个轻功便跃了上去,持着剑柄直冲而去,利索地击向马腿的一个位置。
失控的马瞬间软在地上,再也不跑了。
马车里的人连忙跑出来。
“哎,下次还是不要让你开马车了。”男子叹气。
“你什么意思,怪我吗!”
墨子染一怔,一男一女熟悉的五官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