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下的书房,透过一侧明纸糊开的纱窗,日光漏过来洒在金色的宫砖上,倒映着房内三道颀长的身影。
老神在在的坐在房中书案下方的木椅子上,许皖年噙着一副似笑非笑的俊颜,慢条斯理的启开口,
“陛下当真是郎心似铁呢,就这般将后宫那群娇滴滴的娘娘们,遣出了宫闱。”
“何止呀。”紧接着许皖年的话,良钥继而开口,
“面对着对陛下一往情深的娘娘们,陛下还真是不懂的怜惜。居然要将她们遣去看守皇陵。也难怪玉阁老如此的生气,一把年纪了,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也真是不容易呢。”
“啧啧。”静静的端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听着许皖年跟良钥的打趣,易无风忽尔转过头。唇角边扯开一道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两个,落井下石可真是落的好呀,既然你们如此疼惜后宫的那些女子,不如就赏到你们府上去。让她们好好伺候你们如何,嗯?”话到最后一字,易无风故意提高声音,落入良钥跟许皖年的耳中,说不出的威胁。
许皖年跟良钥皆是不敢在挑衅下去,立马站起来,在易无风跟前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求放过。”
“看你们这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朕是气不打一处来呢。”淡淡的瞥过两人一眼,易无风凉薄的吐出一句。
自知撩了虎须,许皖年跟良钥只能讨好的上前一步,
“陛下,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如何对付玉阁老那些人吧。总不能随他们如此的闹下去,不过,您此番如此大动干戈的要肃清后宫,就留下皇后一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怎么,你们也是来当说客的?”自此番言语中,易无风的眉角浮起些许不悦,挑着眉,看着良钥跟许皖年。
“自然不是。”许皖年忙忙回答。
“自然不是。”几乎是跟许皖年同时开声,良钥亦是回过一句。
“谅你们也不敢。”斜过眼眸睨过跟前的两人一眼,易无风开口道。
深知易无风说的是事情,良钥跟许皖年不敢再接话。沉默的站在易无风跟前,等候着易无风开口。
方还是热闹的御书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易无风稍微觉得有些不惯,遂尔瞟过他们一眼后,开口,
“刚不是说来想法子对付玉阁老那些人么,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呵呵,陛下。”笑着迎上易无风的话,续完率先出声,
“陛下,玉阁老毕竟是伺候过先帝的人,好歹也是个阁老,慧妃又是他的女儿。难免他激动一些,此事,我们……”
“阁老?”嘲讽一样的在眼底勾起一抹浅痕,易无风眸底浮过的是全然的不在意,
“他那个阁老,还不是朕给的。他想什么,以为朕不知道么,郑家一倒,他以为他玉家便能取而代之么,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陛下说的是。”感觉出易无风话语中深沉的怒意,良钥跟许皖年不敢劝阻。俯身在易无风跟前,附和着。
就在易无风要回话的时候,玉公公忽然匆匆忙忙的跌入进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
心情本就不悦,被玉公公一惊一乍的一折腾,易无风脸色更是不好。恼怒的瞥过玉公公一眼后,易无风瞪过玉公公一眼,
“朕看你是活腻了,在宫中伺候了这么多年,规矩是越学越不会了。”
“奴才该死,陛下恕罪。”亦是看出易无风脸上的怒意,玉公公不敢造次,“噗通”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小心翼翼的传达着芳华宫中传来的消息,
“芳华宫中宫人来报,说皇后娘娘晕倒了。”
“什么?”听的玉公公这话,易无风本是阴沉的脸色,风云变幻一样,掠过担忧。话音都没有落尽,人已经像风一样走出御书房。
“皇上。”来不及抓住易无风的身影,玉公公急忙起身,匆匆追上易无风的脚步。
听的玉公公说于绯诗晕倒了,许皖年跟良钥也甚是担忧,迈开脚步,一同跟了过去。因为许皖年是于绯诗的表哥,而良钥又是于绯诗明面上的姐夫。所以两人在宫中,是可以自行行走的。
等的易无风来到芳华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被慕婉全部召集过来。正在给于绯诗把着脉,看见易无风过来,慕婉红着双眼走了上去,给易无风欠了欠礼,
“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应过一声,示意慕婉起身,易无风径直的越过慕婉,走到内殿去,走到于绯诗的身边。等的慕婉跟进来,易无风才是开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了?”
听见易无风的话,正在给于绯诗把脉的太医要站起来行礼,被易无风拦了下来,示意继续把脉。
而慕婉则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答,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跟娘娘说了朝中发生的事情,娘娘一心急,想去见陛下。刚走到门口,就……”
“王妃也不必着急,兴许没什么大碍呢。”自知慕婉跟于绯诗的情分,易无风轻言安慰着慕婉,也是安慰着自己。
慕婉不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后,给于绯诗把脉的太医终于站了起来,走到易无风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才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是喜脉。”
“喜脉。”心中压抑不住的狂喜,逐渐在易无风的脸上幻开笑意,终于忍不住,易无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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