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刚才是挺气的,但看他不像是故意隐瞒我,而且想想他也没必要这样做,于是稍稍消了点火气,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原来的秘书呢?”
见我不似刚才那般火冒三丈了,楼少棠神情顿松,笑着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又给我倒了杯水,随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原来一周前,露露突然来找他,说自己失业了,哭求楼少棠给她在“天悦”里安排个职位。楼少棠本不愿意,但看在我面子上勉强同意了,正好他秘书又去休产假,他看露露学的专业是文秘,就让她暂代了这个职务。
听他说完我心中冷笑,找工作居然不来找我而找楼少棠,她的动机是什么,我会不知道?
呵?
不过她的小算盘注定要失算。
见我不再追究露露的问题,楼少棠转而问我:“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我愣了下,笑笑,“刚去见了个客户。”
我没把碰到翟靳的事告诉他,要让他知道翟靳轻薄我,肯定要跟他翻脸。
但我忍不住对翟靳的窥探,就问他:“对了,那个Franco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楼少棠剥桔子的手倏得顿住,抬眸看我,眼中浮出疑惑的光,“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故作无事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上次见他觉得挺神秘的,所以有点好奇。”
听我这样说,楼少棠眉宇略微一紧,声音带了点提醒的说:“别对他好奇,这个人不是你能轻易惹的。”
我一下想起在法国时,楼少棠也曾这样警告过我。
能让他说不可轻易惹之的人在这个世上少之又少,这让我对翟靳的身份愈加好奇了。
“为什么?”我追问。
楼少棠把一片桔子喂进我嘴里,“别问了。反正以后你要看见他,离他远点!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靠近他。”
见他明显不愿说,却又再提醒我,我更确定自己的想法,那个翟靳果然是头危险的猎豹。
可我很困惑,既然翟靳这么危险,楼少棠为何与他是哥们儿?
“你先坐会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楼少棠的声音打断我思绪。
见他重新坐到大班椅上开始忙工作,我不愿打扰他,敛起对翟靳的各种疑惑,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关上格间门,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然后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
“妈,我按你说的做了,不过姐夫好像没什么反应。”女人清甜的嗓音在门关上的那刻就迫不急待地响起。
我一凛,是露露。
她是在和二姑通电话,听这话音似是二姑让她找楼少棠办什么事。
我很疑惑,不由坐直身体,竖起耳朵听。
不知二姑和她说了什么,只听露露又说:“可我觉得姐夫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没这么容易被勾引。”她语气颇为焦急又显得力不从心的,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顿时无语,不禁冷笑。
我想呢,露露是对楼少棠有贼心,但对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怎么刚才会那样大胆地对我挑衅地笑。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背后有个狗头军师在给她出谋划策,给她壮胆!
不过她也到底是年纪轻,见自己妈力挺她,竟然不懂对我伪装了,直接曝露无遗司马昭之心。
就这智商还想挖我墙角?!
再回她娘肚里修炼500年吧!
说到她娘,我更是气得不轻。
这个精明市侩的二姑从前那样薄待我对我和小宇,我都不计前嫌地帮她,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了,没想到她竟反过头来恩将仇报,让她女儿来抢我老公。
好样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开格间门,走了出去。
“哐”一声,露露被我甩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
看见我,脸刷一下惨白,“表,表姐。”
我没理她,看了眼她手里的电话,还在通话中,勾唇,一把夺了过来。
“二姑,你可真是慈母啊。”我上来就对电话那头的二姑说,语气极讽刺的,“你都教了露露哪些勾引楼少棠的手段,说来我听听,也好让我给你点意见。”
“小颖,你,你,你误会了。”二姑狂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耳膜,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舌头打结地跟我解释,“我是让,让露露再去问,问少棠,借,借钱。”
“借钱?”我讥诮地哼笑,“我看你不是让她借钱,是让她卖-淫吧。”刚才露露说的那些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还想跟我狡辩!
“……”二姑一下噎住,“小颖,你,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我呵呵笑起来,“这么难看的事都敢做,还嫌话难听?”随即不再顾什么亲情面子,警告她,“二姑,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以后你们全家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不给她说话机会,我把电话一挂,掷到露露身上。
露露早被我这阵仗吓得浑身发抖,白着脸,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手机掉在地上也不敢捡。
“去收拾东西,滚!”
无视她脸上的眼泪,我冷冷丢下一句话,打开门走了。
回到楼少棠办公室,我跟他说露露家里出了点事要辞职,楼少棠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说“好”。
下班后,我们回了景苑,刚进屋子,就听见从客厅那边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声。我有些纳闷,就问刘嫂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是二少奶奶来了。
二少奶奶?
我一诧,Yvonne?
和楼少棠对视了眼,赶紧走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