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没有气到他后的爽感,反而心一颤一颤地抖跳,很是发毛,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他了。
可我死撑到底,就是装得一点也不害怕,还特别得意又轻视他的样子。
见他一直死盯我不说话,我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坍塌,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倒霉的还是我。
所以我准备站起来走人。可手将碰到桌上的包,手腕就又被他一把扣住,随即我整个人就被他粗暴地从椅子上拽起来,甩到地上。
因为太怒了,他用的力气很大,我被摔得很疼,也火了,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楼少棠!”
我刚冲他怒吼了句,小腹突然传出一阵闷痛,我一下噤声,抬手捂住肚子。
见我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瞬间就没声音了,脸也惨白,楼少棠疑惑地盯着我。
我捂着肚子,死咬住唇,痛得额头都冒出了虚汗,这时,我感到下身有股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我心急速下沉,不会是……
想到我有可能是流产了,我心没来由地慌乱,可一想到现在楼少棠还在这里,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狼狈的一面。于是,我强忍着痛,拿上包,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就往门口走,脚步还显得特别轻松。
估计是气消了,楼少棠也没再拦我,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走。
直到进了电梯,我才卸下伪装,虚弱地靠到电梯壁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头一看,下-身出血了。
这下我确定自己是真的流产了。
我赶快给舒俏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送我去医院。
知道我情况危急,舒俏飞车到了这儿,可到医院时还是晚了一步,孩子没了。
做完清宫手术,我倚坐在病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苍白的墙壁。想不通,明明就算没有流产,过几天我也会打掉的,可现在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难道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被他的父亲亲手害死的?
可这有什么?他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只是现在走的方式在我意料之外而已。
“小颖?”见我眼圈泛红,还有湿气,舒俏很担心地叫了我一声。
我抹了抹眼角,笑笑,“我没事。”
“要不要给宸飞打个电话?”她问我。
我摇头,“不用。”
之前就瞒他的,说已经把孩子打掉了,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不就穿帮了嘛,而且他也会知道我骗他,昨晚其实是和楼少棠在一起,他肯定会很生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但刚才我还是给他发消息了,不过不是说这事,而是本来我们约了中午一起吃饭的,现在骗他说公司有事去不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流产而已,又不是生孩子。”我笑她太紧张,掀开被子,“俏俏,陪我去个地方吧。”
“啊?”舒俏吃一惊,“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去,还是再住一晚,观察一下。”
我不以为意,穿上鞋,说:“有什么好观察的。要在这住,宸飞不就知道了?你还嫌不够乱呀?!”
“那你要去哪儿?”见我坚持不肯住院,舒俏也知道我脾气只好依着我。
“龙隐寺。”
“啊?”舒俏又是一诧,随即开玩笑地说:“你不会要出家吧?!”
“不是。”我摇头,手下意识抚上小腹,“我想给这个孩子超度一下。”
是的,之前再怎么自我安慰,说不会有心理负担,不会受到良心谴责,可事实上,我现在内心特别沉重特别压抑,觉得自己造了孽,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看出了我的心思,舒俏也赞成,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后,我们就一起去了龙隐寺。
给孩子烧了些纸,立了个牌位,又请老和尚念经超度了一番后,我负罪的心才稍感安慰些,却还不能完全释怀。
送我回景苑的路上,看我闷闷的,一声不响在看窗外的风景,舒俏叹了口气,问我:“小颖,你打算怎么和楼家人说?”
我扭过头,“我早想好了,就说在公司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
“你这么说他们肯定会骂你。”
“随便。”我不在意地哼笑了声。
楼家人知道这事会怎么对我,我能想像,也早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场暴风雨的侵袭。只是不同的是,之前我是假装流产,现在却是真的。
我重又看向窗外,平和的心境忽如窗外的天气,蒙上了一层灰暗。
见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舒俏无奈地摇摇头。
回到家,我和乔宸飞说了这事,他愣了下,看上去有点意外。也难怪,因为原本我手术是在后天的,之前有跟他商量过,说等过几天再告诉他们,现在却提前了。
不过他没问我原因,同意了。
如我所料,知道我流产,楼家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