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茹都要把我们打包给她的菜吃完了,徐天野才从沈放的病房那边撤退,跑回这里和我们扯淡闲聊。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一看见我就这么问我——
“你和林越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在哪里举行啊?要不要提前帮你联系下你妹妹,让她提前请个假回国参加你的婚礼?”
说真,我一直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结婚证拿了,婚礼只是个形式,办不办都无所谓的。尤其是我一个离婚妇女,嫁给林越的时候还带着落落这个女儿,我特别害怕那些嫉妒我的人会在背后说我的闲言碎语。所以我并不打算举办什么婚礼。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但是徐天野这句话让我瞬间有了办婚礼的冲动。
自从上次在日本偶遇我妹之后,我和我妹的联系几乎没有。徐天野几次带回消息给我。我主动联系我妹,我妹要买不接电话,要买事后给我发个信息。我看得出,我爸也很想念我妹了。如果我能借着我结婚的事情,邀请我妹来回国参加婚礼,我们一家人是不是可以聚一聚了?
但是婚礼什么时候举办,在哪里举办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时间和行程上应该以林越为主。想到这里,我眼光看向林越,也不开口,但意思却是很明显。
“回国看吧。等茵茵病情稳定了,我让陈助理安排下。”林越皱了皱眉,又对着徐天野说,“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的。你记得联系宋小词就可以了。”
之后,我们就着回国的日期讨论了一会儿。李茹还是那个意思,表示自己继续留学的学业。我特意观察了下徐天野的表情,并没有我以为的轻松。我看得出,他对李茹还是很上心的。但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我只能静观其变。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林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好像是茵茵的主治医师打过来,和他探讨病情的。林越或许是不想我们听了担忧,也或许是不想打扰李茹的修养,他拿起电话就朝着病房外面走去。这一去,就是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坐在病房里,耳边听着徐天野和李茹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心里却挂念着林越那边的情况。我看落落一个人看电视,交代她不要乱跑就出去找林越了。
但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林越在哪里,反而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外科病房那。想到沈放出事的地点就和这医院很近,救护车应该会把人送这里,我就跑去问值班台的护士小姐,然后顺利快速的找到沈放的病房。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放已经从昏睡中醒来,像个在度假村度假的大爷一样斜靠在病床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我不知道他的伤口在哪里,有没有缝针,但再怎么小的手术也不能在手术后不久就抽烟吧?
“你不要命啦?”我皱眉,几步冲到他的面前,把香烟从他嘴巴里拔出,然后碾灭在烟灰缸里。这种反应完全是出于本能,是这几年朝夕相处,把他当亲人一样看待的自然反应。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多管闲事的时候,我来之前准备好的开场白已经没有用了。
沈放昵了我一眼,说话的语调懒懒散散的,“我的命,我都不在意。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沙哑,好像传说中的烟嗓,大概是手术后没有好好休息,也没喝水,就在那抽烟导致的。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哪里受伤了?缝了几针?严重不?医生怎么说?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他却不疾不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才开口,“死不了人。一点小伤而已。”
我不觉得沈放是个会逞强的人。如果他受伤了,只会把小伤口往大了说,好博取我的同情,而不是这样的态度。所以我当时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竟然把自己的伤情往小来说。
结果正好有个中国留学生的实习护士过来查房。在听见了沈放的话后,她基于人性里对帅哥格外关心的这一通病,忍不住朝我多嘴了一句,“这位先生的伤口是不大,也不会瘸,但是伤在旧伤处,再不好好调养,以后下雨天的时候,他的骨头会和针扎一样疼。”
旧伤?
我愣了愣。毕竟沈放这个人很爱惜自己,很少受伤的。但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年多前的那次车祸。那次,陈秋月找流氓来欺负我,是沈放救了我的。后来我和他一起连车带人摔下悬崖的时候,我碰了头,他好像就是伤在脚上。
当时说是小伤,我没有在意。没想到一年多以后,沈放再次因我出了意外,还好巧不巧地伤在同一个地方。
我看着病床上身体斜倚的沈放,心里的愧疚感更加深了一些,不由问他,“你吃过东西没?”
“没吃又怎么样?”他看着两手空空的我,脸上的委屈是那么的明显。
我微微咳嗽了几声,“李茹病房里还有些……,要不我去拿过来?”
“你让我吃你们吃剩的?”沈放老大不高兴,几乎在瞪我,“你特意出去给我带一份饭会死啊?”
“不是剩的。是多打包了一份。”我解释着,暗自庆幸带落落吃饭后,给李茹打包的时候顺便给徐天野带了一份。而徐天野自己吃过了,所以多出了一份。
“不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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