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看上去像胜券在握。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确实是赢了。
“你滚!赶紧给我滚!”
“凭啥让我滚!我也是副局长,你没权利命令我。”
“你还不走的话,我就担心他一时憋不住,把你打死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呢!”我摸到班胖子身后突然出声。这胆小的家伙打了个寒战,然后又看着情绪不对的刘德民。应该会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
“神经病!”班胖子丢下一句话就带着田四喜落荒而逃,哪里还敢欣喜。
刘德民颓然的坐在一个凳子上,喘着粗气,可能这是他这辈子最愤怒的时候。
“怎样?还好吧!”我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想让他情绪平缓一点。
“小涵!你说我这个局长是不是当的有够窝囊。”
“你已经尽力了!有些事终究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你当然也是一样。”
刘德民听后默不住声,又瞅了几眼摊坐地上失了魂的平川,有些愧疚。
不过怎么也不可能怪到他身上,那胖子处处使绊子,刘德民能做好事才怪。
按我的推断他身后肯定还有人在暗地里操纵,班胖子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吧!人不可以,鬼却行…”
…………
半夜的警局同样是寂寥无人,可能只有两三个警员在值夜班,毕竟警局有时候也会临时的把一些人收监,没人看管可不行。
“滴答!滴答!”不知道是哪里的水龙头没拧紧,一直传来滴水的声音,在这无声的环境里多么的干净纯粹。
黑夜像吃人的魔鬼把一切都吞噬在内,吝啬的不愿拿出分毫与他人分享。
“晃荡!”
这推门的声音又显得如此突兀,一只手电直射过来,洞穿了这一片漆黑。让黑暗与光明区分的如此明显,刺的人眼睛睁不开。
“哒!哒!哒!”
脚步声近了,慢慢的近了,已经近在咫尺。一连串钥匙与铁门撞击的清脆声音直接把滴水声隔绝,在耳边回响…
“平川!查人了!”
那个身穿警服的人吆喝一声,警局为了更好的看管嫌疑人,隔几个小时就会过来探查一遍。还是很严谨,这样就减小了逃跑的概率。而我已经得知这一块收监室就只收监了一个人!
“哦!这就来。”
“嚯嚯!你…你…”手电筒应声而落,照在粉刷的雪白的墙壁之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怎么?很吃惊吗?非常抱歉,我不是平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小涵!是正在掐你脖子的人哦!”我轻轻笑了两声。
这人刚才想趁我不背制服我,但是却被我抢先了一步。
一柄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的锋利手术刀从他衣袖滑落。他是来杀人的,而那个人就是平川。
我当时和刘德民商量好了看能不能引出一两人,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幅情况。由我假装成平川,然后刘德民放出假的消息,给班胖子透露了假的收监室编号。
我掐住他脖子然后缓缓蹲下身捡起掉落的手电筒。对着他的脸照了照,不是先前那个查监的警察。
他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清瘦,那修长而灵活的手指也能得出他的身份,杀手,而且是一个手法高明的杀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在今天。或许,是为了伪造平川畏罪自杀的假象…
对于审问这方面,刘德民都要比我擅长的多,所以我就没有自作聪明的想办法从他嘴里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直接把他打晕过去,扔到了收监室的墙角落里。
紧接着给他锁上门,就直接朝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才有真正的平川。
把玩着手电筒,透过铁门能看到平川还是双腿抱膝,把头埋了起来,蜷缩成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他未卜的命运?还是家里的父母?还是深深怨恨着那个给他甩锅的人?心里大骂天道不公?可能都有吧!
“看他这样子你难受不?”我头都没动,就对着前面说道。对谁说的他自己知道。
高宁飘来飘去的,身为鬼他可以穿梭自如。但是他就是不回话,时不时的还心事重重的看向平川。
“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现在这样子就算找到高宁的父母也没用,他们只会当我在骗他们。不把我当成神经病或者神棍还有鬼了!
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平川,可是他始终都像有所顾虑,迟迟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