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刚刚碰撞到一起,北方异民族枪手们却接到了继续开火的指令,在惶惑之中,在对于前方拼死的友军的愧疚之中,在对于浴血奋战的同伴的祝福之中,黑铁枪口喷出了罪恶的火焰,喷出了专制的火焰,喷出了人性可怕的火焰。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北方异民族士兵刚刚把自己的对手掀倒在地,就差最后一击时,胸口好痛……在不解之中,迷茫地死去。
这种方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实现那可悲的胜利,哪怕牺牲同伴也在所不辞,这就是战争。
越来越多北方异民族军发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他们想要后撤,但是统帅不允许,他们想要抗议,但是毫无意义,在疑惑中,在愤怒中,在恐惧中,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就是你们的策略?牺牲部下,牺牲同伴?”夙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大声嘲讽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随势一刀斩下三个敌军的头颅,“让你们的统帅出来迎战!让你们的骄傲出来迎战!”
这仿佛一记记重锤轰击在北方异民族士兵的心上,与此相反,帝国士兵士气大振,作战也勇猛了许多,仿佛猛兽一般挺近,把北方异民族士兵打得节节败退。
“为什么?为什么乌斯图还不出手!”努马·塞卡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他一直密切观望着战况,越来越感觉到不妙,尤其是听到夙那几句嘲讽的话,更是让他想要披甲上阵,但是还是被近卫拦了下来,“将军不可,您现在大伤未愈,而且敌军已是强弩之末,不出一个小时我军便可将其歼灭,万万不可冲动啊!”
努马·塞卡一拳打在了支撑帐篷的柱子上,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算了,这是敌人的激将法。”这是他自我安慰的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士兵渐渐失去了刚刚的气势,体力不支的他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北方异民族军开始猛烈地反扑,“斩杀敌军首领者,赏金百两。”临时指挥官趁热打铁。
夙一身是血,左手横枪右手提剑,越来越多为了赏金的亡命之徒涌了上来,夙殊死抵抗,但是还是被包围起来。“终于要用那招儿了吗?”
“咚咚咚”令人不敢相信的鼓声响起,在帝国,这是收兵时才要发出的信号,难道乌斯图愿意放他们进城了?
“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城门被缓缓打开,一大群帝国士兵从中冲了出来。
“哼,乌斯图这老鬼总算是肯发动进攻了吗?”努马·塞卡阴沉着脸说道,“下令全军,发起最后的……”话还没说完,从城内涌出的帝国军非但没有对夙他们进行袭击,还转过矛头进攻北方异民族军,收兵的鼓声又一次响起了,混合在一起的帝国军迅速撤回了城内,就连夙也成功突围。
“怎、怎么会这样?”努马·塞卡不敢相信地说道,难道乌斯图只是在耍他们罢了?
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只见城墙上站出一个人,并不是乌斯图,更为要命的是,在这个人的旁边,好像站着一个女人,凭体型来看,和兮若十分相似。
“那么,你该怎么办呢?”夙高高站在城头上,看着成功撤回城内的军队和气急败坏的北方异民族军“差不多…是时候拉下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