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地说,“我跟连恒是一定要结婚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搞破坏,尤其是白深深!”
“放心吧,茜茜,”汪虹爱怜地安慰她,“只要有妈在,那个贱货别想兴风作浪。哼,她要再敢做出一丝半毫伤害你的事,我一定要了她的贱命!”
“另外,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不能跟韦连恒结婚,也别气馁。反正,我们家也有的是钱,而且你又是我跟你爸唯一的宝贝女儿,你爸爸这一生挣下的财产都会留给你。你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绝对吃穿不愁!”汪虹说完这些,又阴阳怪气地问杜振北,“我说得没错吧,老杜?以后你的公司,包括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是全部让茜茜继承的吧?”
“现在说这个干吗?茜茜还这么年轻,我跟你也都没老,谈什么财产继承问题……”杜振北不以为然。
“呵,你什么意思?”汪虹再次大叫,“我可警告你啊,杜振北,你最好跟那个女人彻底断绝关系,别表面跟我一条战线,背地里还跟她保持父女情,给她转钱什么的,要让我发现了,你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再说一遍,茜茜才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我们茜茜的,那个贱货一分一毫都得不到!”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汪虹不依不饶:“怎么不是时候!你自己都说了,那女人精得很!到时候去法院一起诉,想来争你的财产怎么办?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把你名下所有的房产,包括公司,都加上茜茜的名字。我跟了你一辈子,得不到什么都无所谓,但不能委屈茜茜。”
杜振北粗声粗气地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些!现在公司遇到不少困难,我烦都烦死了。不管怎样,我想对茜茜说的是,你必须嫁给韦连恒……这次取消婚礼没事,你再继续跟商量定下个日子,最好别再出什么问题。”
杜南茜顿了好久,才听到她开口道:“爸,听你这意思,好像让我嫁给连恒,全是为你公司利益着想?”
“咳,”杜振北说,“你不也很爱他吗?爸爸当然首要的是希望你能幸福。既然他们韦家都认可了你,最重要的是连恒是真心待你,他当然是你结婚最佳的人选。爸爸根本的意思是,为了这份幸福,你也要自己主动争取……”
“好了,”汪虹又说道,“归根结底,咱们就是不放心那女人。你看,她上次在医院把我打伤,后来又害的茜茜出了车祸,不管怎样,这两笔账必须找她讨回来。老杜你说说看吧,她都骑到我们头上来撒野了,到底怎么教训她?你不能看你老婆和女儿白白被欺负吧?”
杜振北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说:“让我想想……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接下来,里面好久都没有说话的声音。
而我不知不觉地贴在这里,也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脖子发酸,手心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接受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我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没了刚来时的怒气,整个人冷静下来,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趁他们发现我之前,我轻声下了楼,连保姆给我打招呼我都来不及回应,匆匆向大门口走去。
很快回到了自己家里,我倒了杯柠檬水,躺靠在沙发里,再次细细地回忆起在杜家偷听到的对话。尽管他们说了那么多,但我只关心一个关键,那就是杜南茜跟韦连恒的婚事。
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这桩婚姻对他们杜家来说,有着最根本的利益。
首先,杜振北是经营旅行社的,跟韦连恒的邮轮旅游业同属一个大的行业。如果这桩婚姻成功,杜振北自然能从韦连恒那里得到丰富的资源,进一步壮大自己公司的规模,说不定还可入股赛欧邮轮,到时候更上一层楼,赚得盆满钵满完全不是问题。
其次,杜南茜对韦连恒,显然也是死心塌地……看来,能够跟他正式结为夫妻,是她最大的梦想吧?
既然韦连恒在他们这里有着如此至关重要的地位——如果彻底打破这场婚姻,粉碎他们的美梦,岂不是很精彩的一场游戏?
看来我是该要重新“计划计划”了。
是的,绕来绕去,我终究是绕不过韦连恒这道坎。
这个男人,我决定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