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玺一愣,笑着露出了两颗虎牙,又坐下,轻轻的抚了抚钟灵散乱的刘海,缓缓低头吻了吻她洁白无瑕的额头。
见自己没能像王子一样将睡美人唤醒,巫玺又有些自嘲的摇头笑了笑,嘲笑自己那些幼稚的念头。再次站起身,在房间找了找,找了笔墨纸砚,摆在梳妆台上用飘逸的字体留下了一封信。在信上,巫玺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救走钩,又为什么要带走木婉清,并许诺日后一定会回来接她。总之,写得语气诚恳,力求这位灵妹妹不要记恨自己。
写好之后,吹干墨迹,巫玺将信纸整齐的叠放在梳妆台上,再用砚台压住。最后去床边看了一眼钟灵,站在床边的巫玺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带走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不清楚这个女孩是不是愿意抛弃她的父母跟着自己“私奔”,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待她。因为,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打扰她,独自离开了。
再次走出万劫谷,巫玺的脚步越走越快,他担心自己会回头将钟灵带出来。就这样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巫玺已经赶到了放置他行李的北庄。这个庄子里的人也大都睡熟了,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巫玺停在一棵柏树下,学着某种夜行鸟类的叫声吹了几声口哨,很快,两名部下便带着木婉清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木婉清见他没有带着钟灵一起出来,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了笑容。巫玺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也回了一个笑脸。看了一眼,见他们三个各牵了一匹马,木婉清牵着黑玫瑰,那匹黄马也被钩牵着,于是走到黄马边上检查上面的行李。见东西都在,巫玺出声问道:“没伤人吧?”
雷的反应比钩要快些,在钩回答之前答道:“回主上,没有流血。”钩见他抢白,又剜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雷坦然受之,视而不见。巫玺瞥了钩一眼,皱了皱眉,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东西都在这里,我们走吧,回苏州。”
两人应了声是,各自翻身上马。木婉清也上了黑玫瑰,只是刚抓到缰绳,却又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便靠在巫玺怀中了,巫玺竟也上了她的坐骑。木婉清大羞,忙是看了看钩和雷,却见两人都是目不斜视,木木的直视前方,不敢看过来,才又松了口气。赶紧拿开巫玺按在自己小蛮腰上的贱手,低声急道:“你干嘛?去他们的马上!”
巫玺这时其实感觉自己脸上也有些燥热,但终归是皮厚显不出来。这时的他只是撅着嘴,表达着自己心中的不满,既不拿开抱着木婉清的手,也不下马,对木婉清的话却是置若罔闻了。木婉清见旁边那两人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更加羞恼了,却又不敢大声斥责,只好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去扳巫玺的那只贱手。
只是巫玺哪有那么容易就范,不管木婉清怎样用力,他的手始终都是稳稳的盖在她的蛮腰上,既不用力压,也不拿开。僵持了一会儿,见木婉清还不肯放弃,是真打算犟上了,巫玺扬了扬眉,决定主动出击了。于是另一只手探手一捉,便轻易的把她两只手都一前一后的捉住了,又张开双臂霸道的把木婉清娇躯搂在怀中。
见木婉清还要妄想着挣扎,巫玺有些气恼了,便直接咬她耳垂了,当然是非常轻微的咬,说是叼着也是不错的。这一咬果见奇效,他感觉木婉清全身一颤便再不敢动了。于是巫玺这才松开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柔声威胁道:“你可别再闹了,不然我就要一直咬着啦。”木婉清燥得满脸通红,却偏偏又感觉全身酥麻无力反抗,想到自己平日里总是娇蛮任性,半点委屈也是受不得的,现如今每次遇到这冤家却都要被他欺负,心中委屈,却又落下泪来。
巫玺见她落泪了,也有些慌了,忙松开她,问道:“怎么啦?”见她不答,却总是哭泣,又觉得有些爱怜,重又抱着她语气懊悔道:“哦,好咯,我再不咬你耳朵啦,嗯,至少再不会不禁你同意就咬啦,好了,别哭了好吗?嗯,我发誓我巫玺以后要是不经木婉清允许,就擅自咬她的耳朵,让她疼痛,我就被天打...”
见他真要假正经的发毒誓,木婉清忙转身捂了他的嘴,急道:“真是的!誓是可以随便发的吗?”她见到一向霸道的巫玺能这样软言细语的安慰自己,心中气恼早已消了大半了,自然也就不愿他累了自己,发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誓。想到奇奇怪怪的毒誓,她又想起巫玺在万劫谷为自己丢了面幕据理力争的事情,心中倍感甜蜜,剩下那一小半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见她不再流泪,巫玺也松了口气,忙接口道:“哦,那你可别再哭了,我看了也不高兴了,好吗?”木婉清听他说得语气温柔,心中感到甜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见此,巫玺如释重负,轻夹马腹,控制着黑玫瑰往前走去。木婉清现在正是感觉温情满怀,自然也就不再介意和他共骑一匹了。只是两个年轻男女共骑一骑,两人又挨得如此之近,真可谓是如胶似漆了。并且就算黑玫瑰神骏,却也总免不了颠簸起伏,其中香艳,自是不足于外人道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