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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本来眼里已经蒙起一层羞涩,然转念一想,既然骥云是同她分手的,话也说得那般铁诀,那她装也要装个气度出来,别平白让骥云觉得她好欺负才是玩笑。
于是她正了正衣领,故作镇定的朝骥云走过去,脚下故意弄出些许声响来,引着骥云注意。
骥云徐徐向她看过来,一触及他目里的淡漠,南杪就没了底气。一张嘴,语调也不自觉温柔了下来:“这个……”
她忍了一忍,清清嗓将外袍往他面前一递:“还未来得及洗净,或许你可等我洗净了又再来取?”
说这话时她偷偷瞧了瞧骥云,却见他一脸的平淡,大概真真正正就只是来取这件衣裳的。
他抬手接过南杪手上的衣衫,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只应道:“不必了。以免还要多来叨扰你一次。”
话罢竟是同她再没话说,道了声告辞,就出了院门去。
直等着视线内再没了他的影子,南杪才开始后悔。
走了?
就这么走了?
她再也绷不住,哒哒冲上前去两步,可这院子里哪还有骥云的影子,人早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时羞愤上心来,南杪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钟煜一直背靠着门框,一声不吭地看完了全程也对此中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他瞧着这不省心的徒弟,故意打趣道:“哟,今儿是怎么了。”他揉揉鼻子凑到南杪跟前来,望了望骥云走的方向,“吵架了?”
南杪回头朝他努努嘴,没应他的话,问道:“昨日我几时回来的?你可还记得?”
钟煜嗤了一声,斥道:“昨夜我早睡了!若不是今早骥云过来,我还不晓得你昨天还替四戒洲做了那么长脸的事情!”
神女大婚,而她的师妹却宿醉莲液池?好在这桩事没外人看见,钟煜的老脸还有地方搁一搁。
南杪未多争辩,她晓得自己理亏。且原本她这师傅就好个面子。前些日子她让他落了单,孤零零的来了九重天就已经使得钟煜攒了一肚子窝火。又被逮着这个小辫子,罚抄经书是免不了的了。
如此婚典足足热闹了三日,三日后各仙官归其原位,九重天上冷清下来,而南杪也终于解了禁闭,能好好的找她师姐望歌神女聊聊家常。
以前在四戒洲的时候,望歌神女最喜欢吃她做的栗子糕,这天她特特又做了一份。
因从她住的比翼院到她师姐和韬玉殿下所住的长升宫,还需有挺长一段路走。所以这回她手上捧了个保温的布袋,不疾不徐地正往长升宫赶。
往长升宫的半道上,需经过一道小瀑布布的景。近几日见识了九重天上奇工巧匠的本事,转角便是一处景致看得多了,倒也对这小瀑布没多大惊喜。
南杪喜的是,能在这地方,碰上映琦。
自那天喜宴过后她就被钟煜罚在屋内抄经,是以一直没能见着映琦的面。这会碰上了,自有许多话开说。
映琦神秘兮兮地挽过她,关切道:“那日我二哥惹了事,就走得早些……听说你被钟煜上神关了禁闭,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