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的凭证。为了取信和防止假冒,将铁卷从中剖开,朝廷和诸侯各存一半。
唐以后铁卷不是丹书而是嵌金,形状宛如瓦,高尺余,阔三尺许,卷词黄金镶嵌。誓词有所封的爵衔,官职及受封的功绩等,另刻有“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获得金书铁券,是最好的结果。
但以杜锦宁的性子,自然要做好几手打算的。
最坏的局面,就是在她还没研究出杂交水稻、也没能获得金书铁券之前,就被人发现女扮男装,要被朝堂治罪,那时候就只能想办法潜逃了。到时候保命要紧,可由不得她顾及她跟齐慕远的感情。
所有的这些好的、坏的结果,她都会针对性的做好打算。而为了不连累齐家,她的这些打算,并不打算全部告诉给齐慕远听。
毕竟为人都讲究忠义。齐伯昆和齐慕远明明知道她的行踪,却要要赵晤面前装作不知道,也是很痛苦的事。不如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齐慕远仍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
他道:“锦宁,你有这样的才华,如果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未免太可惜了,我想你也不会开心的。如果皇上和朝臣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继续做官,仍然做自己喜欢的事。”
“啊?”齐慕远这番话,出乎杜锦宁的意料。
她诧异地问道:“你真这样想?”
齐慕远点了点头。
杜锦宁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笑眯眯地表扬道:“我家小远就是好。”
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古人哪里经受得住?齐慕远脸色微红,心情却激荡不已,搂过杜锦宁就要吻她。
“停。”杜锦宁却伸手挡住了他,“严肃点,咱们讨论的可是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
齐慕远终于知道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不过“生死存亡”这四个字,牵动了他的神经,他也没心情亲热了。
他严肃地道:“咱们得做好几手准备。首先,伯母不能再这样跟着你了。一旦事情暴露,你一个人藏起来或逃到别处比较容易,再带上伯母就困难很多。”
杜锦宁点点头,道:“我祖父祖母你还记得吧?他们年纪也大了,尤其是我祖父身体也不好。还有我伯祖父亦是如此。到时候我借口让我娘回去看望老人,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大家又没多想,脱身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她揉了一下脸颊:“如果这两三年内,我那祖父祖母有什么噩耗,我就得丁忧。我在考虑是不是借这个机会离开朝堂算了。”
丁忧是要辞官的。就算她的杂交水稻还没研究妥当,也不得不离开润州,回桂省漓水县去。到时候她在桂省呆一段时间,把杂交水稻弄出来,就可以用出门游玩为借口消失于众人视野,顺理成章就完成了死遁。
“然后呢?那我呢?”齐慕远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站了起来:“不行,金书铁券一定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