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
青青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山中如顽童般的老者,竟会有如此大的来头,更没想到,自己与他之间,还有这一层渊源与关系。
“你……你你……你怎么可能是我师兄?”
孙奕之见她震惊的模样,反倒笑了起来,伸手又摸摸她头顶的发心,笑道:“我曾拜入老子门下,你若是他的弟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师妹,这又何不可能?师父曾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早就觉得,你那自然之道的心法颇为熟悉,原来同出一门,哈哈!来,叫声师兄我听听!”
“你先打过我再说!”
青青一张脸倏地红了红,磨着牙轻嗔一声,“铮”地拔剑而出,朝着他一剑刺去。
“哈!真动手啊?”孙奕之一闪身避过这一剑,干脆也拔刀迎战,方才跟她从那龙鼎中汲取的气劲太过霸道,到现在浑身经脉都又烫又涨得,活动活动也好舒展筋骨。
青青显然明白他的用意,毫不客气地一剑快似一剑,两人就那么在前殿之中,绕着九龙青铜鼎你来我往,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快似闪电,翩若游龙,几乎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清。
两人久未过招,这会儿刚领悟了老子传授的心法,得九龙鼎中那古怪的气劲相助,这一战当真是使出了浑身本事,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而那些还在玄宫外等着消息的人,此时此刻,却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形同煎熬,眼看着那传说中的宝库就在眼前,有人进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当真是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卫王看着被侍卫们用长长的竹竿钩上来的几具白骨,脸上已无半分血色。
从公子朝被青青救出地洞,孙奕之和鲁盘跟着下去之后,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都不见他们回来,更无先前下去的雨申任何消息。之后他再派下去的几个侍卫,连那一段石阶都未能过去,就横死当场。
后面跟着的人见此惨状,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来,被后面督阵的偏将连斩了几个,方才镇住场面。饶是如此,也无人再敢贸然下去。
卫王气急败坏地让人先想办法拖出死者的尸体,却不料他们折腾了半天,才用带着铁爪的长竹竿勾住了尸体拖上来。
可拖上来的,并非寻常尸体,而是一具具干干净净的白骨。
那一批下去的十人,只有最后三人逃了出来,却又被当场斩杀,其余人等,尽数死在那白玉石阶之上。
从他们下去到尸骨被拖上来,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七个彪形大汉,就变成了血肉无存的七具白骨,任是谁看了,也会心生惧意。
半个时辰,就算最熟练的屠夫,就算面对七头猪,都没法剔骨削肉处理得如此干净,干净得仿佛上面原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肉。
那白森森的骨架就那样被放在地上,地泉喷涌过后的陷坑底部原本就满是黑色的淤泥,愈发将这些白骨衬托得晶莹耀眼,哪怕是渐渐落下的夕阳,投射在上面,也反射出让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卫王浑身发冷,满怀的雄心壮志,都如同被浇了一桶冰雪混杂的冷水,冻得他在这炎炎夏日都浑身发抖,“为何会如此?那雨申呢?孙将军呢?为何都不见回来?”
公子朝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说道:“颛顼大帝创建玄宫,为的是供奉鬼神,由专人负责卜筮之事。想必其中除了机关之外,还有些古怪之处。雨申和孙将军去了这么久,尚不见消息,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还望大王节哀。”
“凶多……吉少?”卫王又打了个冷战,忽地站起身来,色厉内荏地说道:“这玄宫既然出现在孤的宫中,孤就是天命所归。不论如何,这地宫——一定要开!那地洞中有古怪,就让人从旁边挖,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来!”
“喏!”他身后的偏将应声领命,自去召集人手。只要不让他们再进那地洞送死,其他什么事都肯答应。
在他们背后的一处花树之后,却有个瘦小的身影,在听到这句话后,暗暗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随机便朝后一退,整个人如同贴在宫墙上,晃了几晃,便消失不见。
“掘地三尺?真是蠢货!不知死活的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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