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做了秋棠姐的电灯泡,下次墨总该不给我红包了。”
权司墨摸了摸鼻子,笑着耸耸肩,对于景雯的话不发表评论。
“哪有什么两人世界啦,都是老夫老妻,整天对着都没有话好说,多一个人才热闹,安啦!”秋棠眨巴着眼睛,换来于景雯的哈哈大笑。
“秋棠姐,我真不去了,还要回家洗衣服呢!”于景雯笑着婉拒,秋棠也不再邀请,嘱咐了于景雯几句。
于景雯笑得眼睛眯眯的,有些不舍得离开了,撒娇的晃了晃秋棠的手臂,“秋棠姐你还是那么好,我还以为秋棠姐的妹妹醒过来,就把景雯忘了呢!”
秋棠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叹息摇摇头,“傻景雯,你也是我的妹妹,跟小梨是一样的。”
“秋棠姐,你真好!”于景雯笑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秋棠姐,我跟你的妹妹,是很像的吗?秋棠姐好像也说过,我跟你妹妹很像的话呢!”
秋棠想了想,措辞道:“是有些像啦!”
一说完,于景雯的脸苍白了三分。
“不过我说的像,当然不是长相,是性格有些像。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感觉的,我只觉得我们景雯怯怯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很像之前什么都交给我做的小梨。”秋棠说完,又道:“可是,又很不像,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因为这世上,谁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不要活在别人的影子底下。景雯,你说呢?”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于景雯嘟囔一句,眼神越来越坚定,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秋棠姐。”
“那就好。”秋棠舒心的一笑,跟于景雯又聊几句便挥手告别。
于景雯的马尾在脑后一晃一晃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喊道,“秋棠姐,姐夫,拜拜喽!”
这次换秋棠跟权司墨失笑。
坐在车上,权司墨忽然道了声,“如果秋梨也能像于景雯那样喊我一句,就好了。”
秋棠一怔,心里的思绪霎时又变得纷杂无章。会吗?会有那么一天吗?
“又在瞎想些什么?”权司墨在秋棠脸颊上吻了吻,换回她的思绪,他温热的呼吸有些紊乱,声音低沉,箍住秋棠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开口,“饿不饿?”
“你……你流氓啊!”秋棠猛地推着权司墨的前胸,无奈,像推着铜墙铁壁一样,动不得权司墨分毫,却让两个人更加贴近了。
“问你饿不饿,怎么就流氓了?我说的是吃晚饭。”权司墨别有深意的看着秋棠的眼睛,“你在乱想什么?嗯?”
“我,我我……我说的也是吃饭!”
“那你脸红什么?”
“我热!”
魅蓝上楼的时候,看到魏少唐有些微微意外。魏少唐听到动静,看了门外一眼,颔首让魅蓝走进病房。
“太子爷。”魅蓝喊了一声。
“嗯,来了。”魏少唐睨了魅蓝一眼,随意的发问,“权司墨跟秋棠走了?”
“是。”
“那我也该走了。”魏少唐摇摇头,又深深地看了眼床上沉睡的秋梨,转身离开,路过魅蓝时,脚步一顿,痞痞的笑了笑,“看权司墨跟秋棠离开,你什么感觉?权司墨也是傻,当初让你跟着他,他还真就只把你当个保镖……这么标致的人,不如再回洪门跟了我?”
魅蓝有些惶恐的退了一步,“太子爷不要开玩笑。”
“啧啧……”魏少唐摇了摇头,“我想起来当初为什么要把你送走啦,这脾气,跟权司墨有的一拼。”说完,踱着步子往外走,“走了。于景雯,跟上……”话说一半,魏少唐忽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喊于景雯都喊习惯了。小美女早走了不是?
夜晚,寒风刺骨,室内却温暖如春。秋梨的病床上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她在沉睡中有些不安,眉头越蹙越深,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嘟嘟囔囔的呢喃着什么,像是很害怕。
“爸爸救我!!”
一声尖叫,秋梨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呼着气,像刚刚经历生死一般。魅蓝从外面破门而入,顺手打开灯,“怎么了?”
秋梨听到声音,转头去看,眼神木讷,脑海里却像炸裂般发疼。
她想起来了,四年前的车祸,和父亲推开秋棠之前说的话。
父亲说:“让秋棠去送死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