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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感情中,唯有懵懂的情最难绕。清晰了渴望回到从前,懵懂时又希望对方能懂。到最后才发现其实只是转了一个圈,绕进去的只有自己。天穹如盖,苍烟落。说的就是这一刻的西风寨,雨水连成线倾泄而下,而那烟也不是真的烟,朦胧如烟而已。在西风寨的西边,有一座亭子,站在上面可以看清整个西风寨的全景。此时西风站在亭子上,看着远方的雨柱,看着稍近之处的两个孩子,看着更近处匆匆赶路的行人。一抹淡淡的苍凉渐渐淹没了他,雨柱临近,临近,淹没了远处的孩子,淹没了近处的行人。辟辟啪啪打在亭子上,西风缓缓转身,走进雨中。在微弱的黄昏光芒中,古朴的字体神圣亦苍凉。它的名字叫——天凉。秋雨来了,天真的凉了,可更凉的是他的心。
雨中,陈学亮轻轻搂着西风子,抱着这个美若天仙,才艺无双的少女。在冰冷的雨水里,她的体温是那么让人感觉舒服。周围是无垠的大雨,更远处的苍山朦朦胧胧,看山,青山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而雨中的他们也仿佛在一个自己编织的梦里。雨丝斜了,苍山更朦胧了,起风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原因,西风子在微微发抖,陈学亮不禁抱紧了她。依偎着,才知道女儿弱,即便她再超然。
“混蛋,负心人,坏蛋,骗子,你向我保证过不碰这个女人的,陈学亮我要咬死你。”院子里天天气的大呼小叫,在她看来,陈学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人。雨很大,陈学亮也走的够远,但他到底小看了天天的目力。
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昏暗的天际下,一条彩虹挂在天穹上,颜色很淡,因为光线很微弱,雨到底还是停了。在彩虹之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朝着城中房屋聚居处走去,没有人回头,当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身后的美。
终于富丽堂皇的后门到了,此处是起点亦是终点。东和南永远都不是相对的方向,它们呈现出一个角度,或许九十度,或许一度,但终究是两条路。陈学亮向东,西风子往南。极有默契的向前走去,没有道别,心若相依,道别就不那么重要了。在转弯前陈学亮曾经回过一次头,但没有看见那道曼妙的身影。
如果都选择一条平凡的路,留在这儿也许很好,陈学亮如是想到。但终归他的路不在这儿,南蛮太小。他需要强大,强大后去找娘,找李叔叔,找小村里的小伙伴,还有去找父亲。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他也渐渐明白了,他是有父亲的,他也相信在远方某个地方,他一定在等着自己……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周天星辰宗招募弟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不多几天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需要修练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时辰么?”看着气势汹汹的天天,陈学亮恍惚了,刚才的感动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才是他的生活,虽说没钱,但不悲观。因为不管任何时候,总有一条该死的蛇在准备随时敲打他。
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它不是情,却更温暖,更亲切。
“笑,你还笑。你不知道我在批评你吗?谁让你嬉皮笑脸的。真把无耻当光荣了。”
“好了,知道啦。我又没说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认行了吧?作为惩罚你今天可以增加我的修炼时间。”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快点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今天我要让你小子知道说谎的下场。”
不久,小院里再次传来了久违的打击声,还有阵阵压抑的哀嚎声,这一切都提示着所有事情到目前为止都很好。
……
没人知道的是,在这个夜里,西风寨的大小姐默默的收拾起包袱,在祭奠了娘以后,提起一把铁剑,向着南方走去。唯一送她的人,是他的父亲——西风。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这是她留给陈学亮的最后的话,引用的是起源大陆曾经一位智者的话。同样落款上,不是西风子,从此她的名字叫——侠女。
两天后的傍晚,陈学亮揣上西风子留给他的信,带着天天悄悄的推开后门,向着东方走去。西风寨的一切他没有改变,相信没有云仙姑的压力,这些可爱的山贼们会找回自己曾经的理性。
他要去天明城,因为周天星辰宗在那儿有一个招生点。“走啦,天天。”轻轻将天天放在自己肩头。陈学亮开始远去,夕阳下,他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苍茫的群山中。陈学亮以为不会有人送他,但在天凉亭上,西风站在那儿看着他走远,很久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在天凉亭边一颗幼苗在微风中摇摆,这是一株枇杷树,西风子走时将它种在那儿。她希望自己走后,树可以陪着父亲,陪着母亲。
夕阳落下了,西风仿佛更老了,他看了看院中的枇杷树,眼中尽显柔和,他在等待,等待枇杷树亭亭如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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