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过去的手自然被毫不留情地拍掉了。
阿欢这回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这几日他的状态会极差,奉劝她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没人给收拾烂摊子。
萧莜一一点头应和,末了还问他:“你这皮就堆屋里?”
“我会处理。”他的回答一如既往毫无波澜起伏。
萧莜见他病恹恹的,也不再吵他,转过身出去推上了门。刚要回房,院子里来了个女护卫,提醒她去府衙当差。
“今日是我当值?”萧莜懵了好一会儿。
“包大人临时找您。”女护卫单膝跪地,抱拳望着自己的大腿,声音斩钉截铁的。
“知道了,知道了!”萧莜叹了口气,回房拿了件外套,挂着长剑就大步出了门。
女护卫缓缓抬起脸来,眼中闪着诡秘的光。
不多时,玉镶搀着萧夫人进了院内。萧莜及笄后,她便几乎从未来过这院子。数年来,院内的嬷嬷和丫鬟们早就将那原本单调的一片绿变得姹紫嫣红。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最舒适的时节。
萧夫人径自走向门扉虚掩的书房。
玉镶会意地开了门请她入内。
萧夫人跨进书房,见其内似是刚打扫过,她转过脸,望向后方靠着墙摆放的一个简陋床榻。
榻上凌乱,像是有人躺过,被子倒在一边,底下鼓鼓的似藏着什么东西。
萧夫人一指,玉镶就上前揭开那被子。
底下盘着条碧油油的蛇,发现有人打扰,倏地绷直了身躯,半立起来,金黄金黄的眼睛直盯着玉镶,吓得她哇哇大叫。
萧夫人瞪了她一眼,亲自上前,伸手碰了碰床单被褥,里面凉凉的,不像是人刚离开的样子。她皱了皱眉,问玉镶:“你不是说这书房还住着人吗?”
玉镶面露委屈之色:“是、是有人,奴婢亲眼瞧见三姑娘被关在书房外大喊大叫的!”
“那人呢?”萧夫人眼睛一瞪。
玉镶垂下头,又转过身在房内四处翻找起来。
“行了,别找了!”萧夫人微愠道,“里边没人。莜莜素来喜欢胡闹,你也要胡闹不成?”
玉镶垂着脑袋不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两声猫叫,萧夫人回身拍了拍手,大白猫球儿飞快窜到她怀里。
她伸手顺了顺球儿雪白的毛皮,嘴角隐隐多出一丝渗人笑意。
萧夫人和玉镶离开院子许久,阿欢从书房后的一棵树干上滑了下来,翻窗回到屋内。
青芜缠过来,在他手腕上蹭了蹭,盘成好几圈挂着,像个形状奇怪的镯子。
阿欢食指点了点它的头,似是问它又似自言自语道:“萧夫人竟是当年的白姑娘?这回可不好办……”
他自书架后寻出一个包裹,翻了件材质廉价老气横秋的衣裳换上,又走到桌上放置的铜镜前,缓缓拆开脸上层层包裹的黑布。
镜上现出个清瘦文雅的十六七岁少年面容。
少年取了些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立时遍布皱纹疤痕,如恶鬼般狰狞可怖。
阿欢戴上帷帽走出书房,身影一闪就若鬼魅般再也看不见了。
府衙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