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漫晕沉沉地趴倒在地上,身上全都是伤,额头上也流着血,她甚至不知道已经天亮了。
只是很长时间了,伊藤井的那几个手下对着她拳打脚踢,这会儿才消停,她好累好累,身上已经痛到麻木了,一直没看到伊藤井出来,想来是伤势很严重。
在成为杀人犯和受侮辱之间,她选择前者,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保住了自己。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还可以熬多久,口腔里一片血腥味,是她自己咬的,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着清醒,真是悲催,才重生过来,没想到就要去了。
客厅里凭空响起一片报警声,苏如漫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不过一道熟悉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阿漫”御修泽简直不能想象,苏如漫竟然伤成这个样子。
“阿漫,对不起,我来晚了”心疼地将苏如漫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御修泽感觉他的手都是在颤抖着的。
御修泽的触碰让苏如漫有一种骨头被拆卸了一般的感觉,“疼”,她喊了一声。
御修泽接过宗政卿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擦着苏如漫脸上的血迹,柔声说道“很快就不痛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苏如漫被抱了起来,御修泽转过身冷眸看了看已经被制服的伊藤井的人,对着宗政卿扔下一句“这里交给你,还有,我要伊藤井”。
“明白”
知道苏如漫疼,御修泽的步子一直很缓慢,在别墅门口处,他却停了下来,苏如漫迷迷糊糊的,确切的说在御修泽到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支持不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你怎么在这里?”迷糊中,她依然听到御修泽跟许木深说话,很清晰,但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怎么样?”看到苏如漫没事,许木深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加上苏如漫的脸是靠在御修泽胸口的,他也看不出什么。
御修泽看了看怀里的苏如漫,“她不好”只要想起从苏如漫嘴里流到他手上的血,她脱臼的手腕,以及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伤口,对着他喊疼的表情,御修泽心头沉沉地闷痛着,恨不得代她痛,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她的人屠戮殆尽。
仅此一句,他再也没跟许木深说什么,抱着苏如漫上了车。
御修泽的车子从许木深面前过去,许木深依旧没有挪动身体,她不好么,也是,若她没有事情,又怎么会不看自己一样,突然想起那个时候在娱乐城,她抱着自己的无助,想起她眼中的脆弱,想起她对自己的依赖,求助,以及后来的冰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很难受,很难受。
“疼”一睁开眼,苏如漫的第一知觉就是疼痛,映入眼底的是御修泽心疼的眸子。
“很快我们就到医院了,嗯”御修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吩咐了司机再快点。
“御修泽,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一次次想放弃的人,一次次都对她不离不弃,为什么从前不对她好一点,为什么她愿意去示弱的人,一次次让她那么痛,哪怕许木深给她一点点信任,或许她便不会离开,便不会被伊藤井的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