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鲜血从老关枪胸口的枪洞中涌出,老关枪把头仰起,大口大口地喘了两口气,看着上方,说道:“一点……一点都不痛……”老关枪脖子一软,重重地垂下了头,死了。
火小邪看着老关枪,喘气声急促起来,急促到几乎连成一片,说话都不成句子:“老……老……我……老……”
郑副官吹了吹枪口,慢悠悠地说道:“军爷我亲手枪毙的人,少说也有百十个了,还怕你变鬼上门闹?”他看着火小邪,说道,“小王八蛋,告诉你,你刚才撒谎了。你醒过来以前,那棵老槐树已经搜查过了。你要再骗我,下一枪,就是他!”
郑副官唰地举起枪,对准了浪得奔。
浪得奔见到老关枪已死,整个人都已经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老关枪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注意郑副官拿枪指着自己。
瘪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老关枪!老关枪!老关枪!”无论瘪猴再怎么哭喊,老关枪也永远不会抬起头来了。
火小邪慢慢转头看着郑副官,两只眼睛已经红了,眼泪顺着眼角奔流直下。火小邪和老关枪他们平日里嘻哈惯了,经常说浑话什么你死我活,不流眼泪之类的话,可今天看到老关枪真的永远和自己分别,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火小邪如同痴傻了一般看着郑副官,郑副官得意扬扬地看着火小邪。火小邪眼中没有恨意,也没有惧怕,满脑子只是一句话:“我害死了老关枪,我害死了老关枪。”
郑副官说道:“怎么样?东西在哪里?说吧?”
火小邪张着嘴,慢慢地说道:“我……我……我……”
浪得奔此时却发作起来,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剧烈地扭动。由于绳索勒着脖子,他脑袋乱晃乱摇,顿时将脖子上的肌肤磨到爆裂,一片血红。浪得奔歇斯底里地大叫:“啊!啊!啊……”
浪得奔如同发疯了一样,张着大嘴,五官扭曲,极为吓人,那吼声已经根本不像是人声,已经如同野兽一样。
郑副官见浪得奔这个样子,也有点胆战,用枪指着他骂道:“你再叫就打死你!”
浪得奔根本听不进去,还是野兽一样玩命地折腾。郑副官正犹豫是不是现在开枪,黑三鞭猛然大吼一声,那声音盖过了浪得奔:“吼你妈的吼!闭嘴!人都死了!”
黑三鞭这惊天一吼,压住了浪得奔,浪得奔一句没喊出来,喉咙咕咚一声,竟憋过气去,脸上肌肉一松,身子一软,头重重垂下,不知生死。
黑三鞭骂道:“吼得烦死了!祸小鞋,你发什么愣呢!该说就说啊!”
火小邪也被黑三鞭一骂,回过神来,猛吸了两口凉气,说道:“我说,我说,那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吞到肚子里了!”
黑三鞭、郑副官都一愣,郑副官一回头看了看张四爷。张四爷也有点吃惊,“咦”了一声,站起身来,向火小邪走过来,摸着下巴问道:“你把两个珠子都吞到肚子里了?”
火小邪说道:“别杀我兄弟,别杀我兄弟,我说的是实话!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
张四爷说道:“谁让你吞到肚子里的?”
火小邪说道:“一个女的,她麻昏了我以后,把珠子塞进我嘴里吞掉了。”
张四爷神色一变:“一个女的?什么样子?”
火小邪说道:“不知道,没看清楚,当时中了麻药,看不清东西。”
黑三鞭也都听到了,琢磨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张四爷,张四爷,敢情还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哪?拿到珠子却让这小子吞了?哈哈哈!”
火小邪十分恳切地看着张四爷和郑副官,说道:“我都说了,说一句谎天打五雷轰,求你们放了我兄弟,别杀他们!这事和他们无关,求求你们!求你们!”
张四爷皱了皱眉,思绪翻滚:“果然奇怪!抓到这个小子时,他昏在路边,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让我们方便抓住他。如果这小子说话属实,那玉胎珠真的让他吞了,现在看来,那人似乎并不是在帮我们。可是这玉胎珠,乃是剧毒之物,换了任何人,含在嘴里片刻,也要丢了性命,怎么这小子还活蹦乱跳的?”
郑副官打断张四爷的思绪,问道:“张四爷,这小子真的吞了吗?那还能取出来吗?”
张四爷长长喘了一口气,说道:“能!来人啊!把这个小子衣服脱了,开膛破肚!”
张四爷说完,扬长而去。人群中有人应了几声,嗖嗖跳出几个刀手,都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尖刀,扑上来将火小邪按住,就要脱他的衣服。
火小邪也不挣扎,犹自大叫:“我说了!我说了!放了我兄弟!放了我兄弟!”
黑三鞭也说道:“张四爷,我看这几个小子很值得佩服,我也是拉他们来当肉包子的,没他们什么事情,你就放了他们吧!”
张四爷哼道:“黑三鞭,你好好看着,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眼看火小邪被扒了个精光,露出上半身,一个大汉拿个布条把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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