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这边,小心。”
“该死的,那些家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援兵呢!我们的援兵在哪里!”
“哼!援兵?不等你说的援兵从天而降,我们怕是就已经抵挡不住了!”
离开地精巢穴,出口处是一个巨大的洞窟,走到边上,站在高处往下看,却不又回到了地下宫殿。
洞窟敞口往下大概两米左右,是一处平台,目测犹自高出地面不少。
凌歧愕然听到远处传来抱怨的声音。
包鲁斯?格兰瑞?
哼!
凌歧面色微冷,虽说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损失,几番战斗结果还因祸得福,让他懂得了生存之道,但毕竟刚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况且也没人会喜欢抛弃自己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国王的两名护卫之一,包鲁斯明显对他很有敌意。
傲慢和偏见都是极危险的东西,凌歧对待危险,向来只信奉唯一的解决途径——
抹杀它!
当然不是现在!
跃出洞窟,落到平台上,有着风之优雅,两米的高度难不倒他。
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犹豫着是否该藏起来,或是主动现身,双方实力差距依然巨大,势不在我。
警惕的护卫却已经出现在视野中,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高处平台上的鬼祟者!
“是你!”“是那个囚犯!”
两道声音,包含着不同的情绪。
看得出格兰瑞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为他的幸存而庆幸。至于包鲁斯,则满满都是警惕和恶意。
皇帝的眼神让他有些奇怪。
那是一种了然、恍然、释然,还有亲切和期待。
凌歧好奇,莫非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当真和皇帝有所交集?梦中人?扯谈!莫非是——私生子?更不可能!
皇帝对凌歧的特殊态度非但没让包鲁斯安心,反而更加堤防,徒增厌恶!
“该死的!这个犯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定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快杀了他!”
如果说格兰瑞对凌歧最初的敌意,是建立在对皇帝的愚忠这个基础上。那么在他先前表明立场以后,这个男人对他的看法明显有所改观。包鲁斯的敌意,就显得莫名其妙。
凌歧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但理智的按耐住了。
也许那个男人是厌恶他的身份,也许他是把女队长的死完全归咎迁怒到自己身上,这些都无所谓。
凌歧不需要知道包鲁斯憎恨他的理由,他已经得到了结果。
包鲁斯的嚷嚷没有收获认同和回应,甚至格兰瑞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满。
凌歧一闪即逝的杀意也没能瞒过某个一直盯着他的老将。
哪怕同伴明显不认可他的说法,纵然皇帝态度莫名,这个男人竟然朝着凌歧狞笑了一下,身子一矮,几步助跑,作势就要窜上平台!
这可是接近三米的高台!
“包鲁斯!”
“你做什么!”
皇帝不满的声音和格兰瑞的惊呼同时传出,也许他们都未曾想到忠诚的护卫会私自行动,他们根本不明白包鲁斯对于囚犯的轻蔑和憎恶!
瑞娜尔特的死,被人像丧家之犬一样的追赶,他和面临死亡威胁的凌歧一样,需要宣泄!
再坚强的战士,依是人啊!
凌歧眸子微缩,眼帘低垂,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杀意霎时灌满胸膛!
明知不敌,也要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