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诞出这样的凶神来,难道却无对手?那凶神必有同伴,若见那凶神得手,必会现身,镇龙使还是速回凡界,保住了那灵霄宝殿才是正理。等本禅子问明了凶神来历,自然也去助阵。”
镇龙使道:“连你都不知,还能问谁?难道去灭界去问那世尊大帝?我可没脸面去见他。”
无参佛祖笑道:“镇龙使有所不知,我西域三位佛祖,各有神通,是为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若知那凶神来历,唯有去问燃灯古佛。只是燃灯恰好入关,一时也问他不得。”
镇龙使道:“也罢,我且回殿镇守。且看那对手是怎样的人物,又有多大神通。”
那镇龙使辞了无参佛祖,便来请慈航道人,不想慈航道人已得无参佛祖暗中传讯,早就准备停当,镇龙使来寻她时,那慈航道人手捧净炮柳枝,恰在门前等候了。
镇龙使不由笑道:“无参行事,最是妥当,雪蝶,只好劳你同我去走一遭。”
那慈航道人的俗世名姓,便叫做元雪蝶,世间并无几人知晓。
慈航道人笑道:“风姐姐见邀,雪蝶怎敢不去。只是你是神念一道,来去如风,我却是肉身前往,总要耽搁片刻。”
镇龙使道:“无妨,无妨,就这么片刻工夫,难道就能丢了灵屑宝殿不成?”
不过毕竟知道灵霄宝殿此刻无人镇守,镇龙使也不敢留连,急将这神念回返灵霄宝殿,那神念刚刚来到凡界,就见空中来了数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谈谈笑笑,瞧其去向,却是往灵霄宝殿而行。
那镇龙使便留了心,将神念遁住不行,却也不敢离得太近,就藏在云端之中,悄然来探。
只见一行四人,皆是相貌古怪,遍体黒风,便知道是九渊人物了。
就听一名穿红的修士笑道:“你瞧这苍穹三域,已然是炊烟不起,万籁皆寂,九渊瘟君这座阵瘟癀阵果然厉害。”
镇龙使暗喜道:“原来是叫什么九渊瘟君,这下知道他的来历,还怕没有应对之策。”
一名穿白的修士道:“刚才瘟君传讯,说什么他一斛瘟沙,退去了镇龙使,若他此话是真,那镇龙使原来也是虚有其名罢了。”
镇龙使听到这话,怎能不恼,几乎就要发作起来,奈何自家只是一道神念,又如何伤人,也只好强自忍耐。
另一名穿黒的修士道:“镇龙使纵有大能,也是肉身之躯,自然近不得瘟癀阵,且她既与瘟君交手,少不得也要染下这病症来,我等趁她得病,正好前去,灭她千年威风。”
最后一名穿青的修士拍手笑道:“妙极,妙极,我四人若能将镇龙使打杀了,岂不是万古留名,从此我九渊四奇名满天下,与九大天尊并列,与日月争辉。”
镇龙使暗道:“原来又是什么九渊四奇,怎样以前从来不曾听过?这些人倒也瞒得好。”
知道四人转瞬便来灵霄宝殿,此刻不好厮杀,只好将这神念遁回肉身,再来堂堂正正,大斗一场。
那镇龙使知大战来临,反倒是精神抖擞,神念一遁而回,已来宝殿之中,不想回到静室,却见自家那具肉身颤抖不停,原来肉身所染病症又发作起来。
镇龙使暗叫糟糕,这身子如此症状,又如何迎敌?当下也不管不顾,先将神念遁回体内,心神刚定,就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那病症发作起来,竟是气势汹汹,镇龙使强运真玄,却哪里能压制得住。
镇龙使饶是历经百难千劫,至此也是心慌,自己纵有手段,也也要肉身与人斗法,若这肉身动用不得,岂不是任人宰割?
却说那秦忘舒这几日一门心思。只想着重修禅道,再度冲玄,玄焰算他一个月后,或能再度冲玄,其后再退再进,至少也需四十九日光景。如今十余日过去,进展倒也顺利。
因他冲玄要紧,殿中诸事不敢扰他,秦忘舒对殿外之事,也是一无所知。这日明悟有成,正在那里欢喜,忽听到殿外巨响传来,整座大殿猛然一晃,身子便是一倾。
秦忘舒大惊,此殿经墨圣精心设计打造,便是狂风暴雷来击,也是稳若泰山,又有混沌老雕暗中加持,便是大能之士,也难动摇根基,怎地今日却生奇变?
幸好他修禅修之法,倒也无所谓出关闭关,心念一动,禅识便出殿来探,只见殿外来了四人,其中一名穿红的修士正手持巨斧,奋力斩那大殿根基下的巨链。
那巨链虽是墨圣亲自打造,被那红衣修士几斧斩下,已然渐渐现出几道裂纹来。秦忘舒见此情景,自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