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生死,谁也无权擅夺,既然立下法条,就该依法条行来,就算那人罪恶滔天,你去擅夺了他的性命,同样也是违背天规地则。
镇龙使生来烈性,恩怨分明,其对世事的见解又与世尊不同,世尊不肯擅自杀人,那是世尊慈悲,但见到恶人不杀,怎样想来也不合道理。
那镇龙使正在左右盘桓,却被虎贲王打铁般打来,便是人泥人也有土性,何况那镇龙使性如烈火一般,哪里能够忍受,便是世尊在场,此刻也劝她不得了,她森然道:“虎贲王,你这样的恶兽,早就罪该万死,我竟为你心中犹豫,岂不是可笑之极。”抬起手来,就向那虎贲王头上打去。
那虎贲王慌忙闪避,却怎能闪得开,再想施法相抗,不想双肩上却似各压了万岳之山,这双手臂又怎能抬得起来,只听得“扑”地一声,那脑袋就被拍得粉碎,一道元魂早就遁向冥界去了。
那灵霄宝殿外有人斗法,自然是惊动了殿中修士,几名修士仗剑赶来,正好瞧见那虎贲王尸体堕下云端。那虎贲王既然身死,自然化为原形,诸修瞧见了,不由大喜,道:“仙子从何处来,所杀者又是何兽?”
镇龙使道:“此兽是极荒山虎贲王,只因他擅杀无辜,屡犯天条,我便亲手将其杀了,天伦阁主何在,令她速来见我。”
诸修听到“虎贲王”三字,皆是色变,又见那镇龙使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口气更是大,竟要让阁主亲自来见他,心中皆忖道:“这女子来历不凡。只好先向阁主禀明了再说。”
几名修士回到殿中,忙向莞公主报来,莞公主奇道:“竟是何人来我出殿见她?”
报信修士道:“阁主,那女子好不威风,令人一见便心中生寒,又说是刚刚杀了虎贲王,这话说来也令人不敢深信。”
莞公主吃惊不小,道:“原来竟是杀了虎贲王,那虎贲王怎会来到此处,这倒是奇了,也难怪你等不信。也罢,我便出去瞧瞧去。”
正要举步出殿,却见那玄焰慌慌张张赶来,叫道:“莞儿阁主,此番你来救我。”
莞公主也是吓了一跳,道:“玄焰公子,怎会惊怕若此?”
玄焰慌得摆手道:“莞儿阁主,你道外面来的那人是谁,这人倒是世尊座下第一侍将,猎风是也,本老人家虽是不惧她,却怕她歪维,莞儿阁主,若她问起我来,你定要美言几句。”
莞公主听到竟是镇龙使亲至,心中已明白了七八了,定是那玄焰三箭,将镇龙使也惹了出来,按理玄焰这三箭射去,两死一惊,本就是震动天下,秦忘舒也正为此事犯愁,若容玄焰这般闹将下去,不知会惹出多大的祸事。
可见镇龙使来此,定是为玄焰而来了,而玄焰虽口称不怕,面上的神色难道也是假装,看来这世间能镇住玄焰的,除了世尊元极,也唯有这位镇龙使了。
她微微一笑,道:“玄焰公子放心,我此去见她,自有主意。”
莞公主急步出殿,只见那殿外远处果然立着一名女子,莞公主慌忙向前,恭身一礼,道:“凡界天伦阁主拜见天尊。”
镇龙使冷笑道:“这么说来,那玄焰已知我到了,为何却不和你同来见我。”
莞公主道:“玄焰公子身有要事,不便离开。”
镇龙使喝道:“他有何要事,不过是一味地胡闹罢了。”
莞公主忙道:“因有当年世尊侍将魔刀转世,因故损了刀体,这世间唯玄焰公子能替其修复刀体,这才在殿中照料,不便抽身。”
镇龙使又惊又喜,道:“原来那晋南也在这里。”
莞公主见她欢喜,笑逐颜开,心中也好似放下千斤巨石一般,心中忖道:“镇龙天尊好不威风,莫说与她斗法,便是与她说来,也令人如承百岳一般。压难怪玄焰怕她。”
镇龙使道:“我本是不便轻涉红尘,既然晋南在此,又怎能不去见她。”
那镇龙使便让莞公主引路,缓缓来到殿中。再由莞公主引路,来到静室之中,那玄焰瞧见镇龙使入室,慌得手足无措,指着镇龙使道:“你,你怎地竟敢进来?这里的是红尘是非之地,你若来此,就不怕惹来闲话吗?”
镇龙使道:“我来瞧瞧故人,却哪里来的闲话,倒是你,下界不过数日,就闯下大小祸事,话不多说,速速随我前去。”
玄焰叫道:“不去,不去,我不过杀了两位兽王,又打碎了青魔剑罢了,镇龙使,你便来评评理,那凶兽杀人无算,这两位兽王该不该杀,晋南刀体受损,难与青魔剑相争,这青魔剑该不该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