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不由的心境一荡,慌忙掐指算来,不由叫苦道:“不好,我的那青狮兄弟难逃此劫。”
这边说着话,便转头去瞧身后的灯台,原来那灯台之上,点着九盏明灯,正是极荒山六大兽王,三大禽王的本命灯了。
朱厌转身去瞧时,那第六盏明灯“扑”地一声灭了。
朱厌暗叫道:“究竟是谁有如此大能,竟隔着界力,将我青狮兄弟诛杀?我因瞧着世尊金面,不肯屠他百姓,如今青狮王被杀,此仇如何不报,却也顾不得了。”
心中虽是动恼,但毕竟不得实情,又不知对手是谁,一时间也是难下决心。
那朱厌心中既生恼意,不免惊动了九渊地宙中的冰魇,那朱厌冰魇形同一体,你恼我也恼,你喜我亦欢,冰魇知悉朱厌心中变化,不由得全身一动。身边舍利真童觉察冰魇有异,急忙喝道:“冰魇,你意欲何为?”
那冰魇忙陪笑道:“千年静坐修行,不免静极思动,我也只是稍稍一动,真童何必惊讶。”
舍利真童喝道:“冰魇,在我面前,莫要弄鬼,上回你我一时不察,被你暗施神念,去凡界伤生害命,这罪过可不是要算到我头上去?此番你若再敢胡为,莫怪我先杀朱厌,再打碎你体内冰魂。”
原来这冰魇最大的弱处便是朱厌,两大凶兽同生同死,不可分割,朱厌不死,冰魇不灭,朱厌若死,冰魇无疾而亡。两大凶兽便是情深若此。
冰魇听到真童要杀朱厌,不由慌了手脚,道:“真童莫动雷霆之路,冰魇怎敢胡为?”
那冰魇虽一时不敢乱动,但极荒山中朱厌既见青狮王被杀,如何肯甘休,便亲自来到青狮王洞府,调查青狮王死因。
这一箭既然惊动朱厌,其他兽王禽王如何不惊,自然纷纷赶来,八王一尊汇集一堂。
朱厌寻来青狮王身边侍兽,问道:“青狮王被杀之时,有何动静?”
那侍兽道:“先是有人自称什么秦忘舒,要射杀狮王,其后就是三声倒数,三声之后,有光华充塞洞府,不能视物,等到光华散尽,那狮王已然骨骸皆碎,灵脉皆断了。”
朱厌摇头道:“那秦忘舒虽是不俗,却也没这般神通,定是有人托了他的名字来杀狮王。”
座下朱顶鹤王道:“此箭隔着界力,自凡界而来,其间何止王里,这样的神通大能,凡间修士怎能修成,必是仙界大能,来与大王作对了。”
朱厌道:“既是如此,我且动用神念去那仙界走一遭,看看是何人与我做对。”
那朱厌果然将神念一道来到仙界,先去寻那巡天八部神祗,备问其详。
却不知那巡天八部皆是巡天天尊部属,那神弓之上,原有三清加持,巡天八部怎敢泄露其中玄机,惹恼自家上司,那朱厌将八部问遍,诸神祗皆推说不说。
朱厌闷闷不乐,心中暗道:“那秦忘舒背后大修,必是仙界高人,我来仙界寻问,怎会有实话,那仙界诸修与他定是大有交情的,只好去寻那谛听。”
朱厌本是万兽之王,谛听虽然出身不凡,却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这朱厌一道神念便来冥界寻那谛听。
恰好冥王不在,冥府并无大能拦阻,朱厌神念寻着谛听,便问道:“我有部属一名,叫做青狮王,刚才被人从万里之遥,凡界之地,一箭诛杀,万望谛听给我三分薄面,好歹透露一二,究竟是何人主使,杀我部众?”
那谛听只是摇头,竟是死活不肯开口,朱厌又问了两遍,谛听仍是一言不发。
朱厌虽是又急又恼,但那谛听不受自己管束,且自己只是一道神念,也是奈何谛听不得,正在着恼,那谛听道:“朱厌,你也是愚了,就连巡天八部都不敢对你吐露真情,我谛听何德何能,敢对此说出半字,你还是去别处问吧。”
朱厌愁眉不展,道:“若是天地都问不出,却让我去何处问去。”
那谛听再也不肯开口了,朱厌无奈,只好辞了谛听,再回极荒山青狮王洞府。
诸兽王禽王见朱厌神念回返,急忙上来询问,那朱厌摇头道:“再来休提此事,我这道神念上天入地,却只惹来一身闲气,竟不曾得半字实情的。”
朱顶鹤王道:“既是如此,只好派遣精明能干之辈,去那凡界细细打听,看那秦忘舒身边又有何人。”
忽听一道声音笑道:“鹤王,你这主意好比是缘木求鱼,秦忘舒身边那位大能连尊上亲自出马都问不出来,难道小卒却能探得出?我有一策,定能令此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