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城墙,与杨伟打了声招呼,就靠近城墙,向外眺望。他不认识任安,任安此时又穿着便装,他也没有在意,任安也没有套近乎的意思。
邹靖看着快速接近的骑兵大部队,脸色有些发白,他作为文官,可是头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大军。转头问杨伟道:“你确定这是刺史大人的军队?”杨伟郑重地点了点头,邹靖的神情才稍见缓和。
邹靖正了正衣冠,装出一副自若的神情看着大军快速接近。很快,骑兵已经来到城外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因为常年与异族争战,这支军队的杀气显然比还没有经过点阵的杨家军强得太多。
只是骑马站在原地,就让人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城墙上的士兵有的畏惧地打了个冷战,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有的士兵则是将自己身上的气势提起与这股无形的压力相抗衡。这一刻,就显出了这些士兵心理素质的高下。
杨伟看得暗暗摇头,杨家军士兵的个人武力都不错,战阵训练得也有些起色,可就是这股杀气,却是训练不出来的,那是用血与火的考验锻炼出来的。
杨伟现在急于让杨家军经历一场战斗,用鲜血和死亡来磨砺一下这些未经战事的新兵蛋子,让杨家军浴火重生。
一人从三千白马骑兵队伍中走出,只见其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在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却是有些黑了,五官端正,倒是一副好相貌。只听他洪声说道:“城上何人主事,出来答话!”
邹靖赶忙上前,手扶城垛,探出身子喊道:“下官邹靖!这就为刺史大人打开城门!”
众人连忙下得城来,打开城门,邹靖在前,任安在后,杨伟紧随任安之后出得城门。邹靖诧异地看了任安一眼,现在他可顾不得与任安叙话,紧走几步,过得护城河来到公孙瓒马前。
邹靖躬身道:“下官邹靖拜见刺史大人!”
任安也抱拳道:“太学博士任安见过公孙刺史。”
杨伟也抱拳恭敬道:“杨伟拜见公孙刺史。”
任安与公孙瓒互不统属,再者文官和武将向来就不太对盘,任安给公孙瓒行礼可说是很给公孙瓒面子了。
是以,公孙瓒赶忙跨下马来,扶住任安道:“我刚从蓟县赶来,蓟县中黄巾逆贼已被清剿,听说先生已经脱险,这才放下心来。又恐先生路遇宵小,是以曰夜兼程往南急赶,想不到先生行程如此迅速,已经到达了涿县。今见先生无恙,瓒心甚慰!”
任安心下也是有些感动,公孙瓒竟然为他如此率领大军昼夜奔波,让他实在有些惶恐。任安想起一事,问道:“公孙刺史轻离边塞,要是皇上误会,可如何是好?”
公孙瓒身为幽州边军统帅,是不能轻离的。如果公孙瓒未得圣旨轻离幽州,那可是会有造反的嫌疑的。即使未离幽州,离开边塞,从而造成边关失守,那可也是砍头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