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以牙还牙

    常乐召了蓝月进来，两人一东一西，各搜索一侧的走廊。男爵死后，整个城堡已经无人能挡蓝月，常乐更是一路碾压。

    既然已经给过众人逃生机会，现在常乐不会再手下留情，躲藏在各处的仆人和士兵们，无论男女，不留一个活口。

    君王套装中的常乐已是真正恶魔，杀戮带来的快|感，几乎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心脏都兴奋起来，跳得比平日更猛，更快。

    套装能量即将耗尽，不能耽误时间，所以常乐也不再啰嗦，见人就杀，手法花样不断翻新，只渴望看到艳红鲜血的优美喷溅。

    没有人逃得掉！

    蓝月再怎么貌美纤细，本质上还是个兽人，听觉嗅觉俱佳，双眼又格外适应黑暗，能躲过她搜查的人不多。

    常乐则拥有套装的“广谱视觉”，一切热度与波动均化作可见的图案，即便目标躲入衣柜，或是钻进灶台，他都能毫无障碍地发现，然后巨大拳头挥去，将掩体和里面的人一起轰碎。

    在楼梯口会合之后，两人又来到二楼，重复一遍搜索与杀戮，惨叫声不断在各处响起。

    为了利于防御，城堡最底层窗户也离地十米，此刻反而断绝了内部人的逃生之路，人们只能躲在暗处瑟瑟发抖，乞求光明之神保佑。

    但光明之神虚无缥缈，死神却近在眼前，无人能够幸免于末日收割。

    在泰勒少爷的卧房床下，常乐看到了仆人领班，这家伙正匍匐着抱头发抖。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床掀飞，抓住领班提到眼前。

    领班此前只是听说恶魔来袭，现在亲眼见到鬼火与黑气缠绕的狰狞盔甲，吓得几乎昏过去，裆里湿了一片，“滴滴嗒嗒”落向地面。

    常乐的语调却很温和，而且变回他本人的嗓音：

    “大哥，是我呀，5号，常乐！”

    领班先一愣：

    “你……你怎么是5号？”

    然而他立刻就想到，这并不算什么好消息，情急哭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我对你不好，是我错了，我很后悔！”

    “可我记得，你对我特别关照。”常乐的面罩缓缓消散，露出笑眯眯的面容，“那次，你拿鞭子抽我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我有点想不起来了，再说给我听听？”

    “不敢！不敢！是我错了！”领班哭得眼泪鼻涕齐流。

    “大哥，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常乐提着他缓缓行走，“别人我都杀了，只有你，我可以让你活着离开城堡。”

    “真的吗？谢谢！谢谢！好兄弟！不不不，好大哥！”领班又一连声地感谢，看那表情，他要不是被提在空中，一定会跪下磕头。

    “不客气。”常乐笑眯眯来到窗前，将他往外一推。

    领班发出长声惨叫，常乐兴致勃勃侧耳倾听，不过那叫声一直没有远离，始终在耳边回响。

    常乐探头一看，见领班脸色惨白抓着窗沿，挂在外面没有摔下去。

    常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这就是我的承诺，你离开城堡的时候还活着，至于离开之后……”

    他说着话，挥拳重重一砸，领班指骨碎裂，撕心裂肺惨叫着掉了下去，继而一声闷响，叫声戛然而止。

    “离开之后就不关我的事了。”

    常乐伸了个懒腰，暗黑面罩再度浮现，恢复广谱视觉之后，继续去别的房间搜寻。

    直到三楼的男爵书房门口，常乐停住了脚步，这里面虽然空无一人，却能看到墙壁后面有密室，两个人影躲藏在其中，看轮廓其中一个是男爵夫人，另一个显然是泰勒少爷。

    “亲爱的泰勒少爷，我终于找到您了。”

    常乐一阵大笑，低沉的恶魔之音震得地板颤抖。

    密室里泰勒的身影更加战栗不停，男爵夫人在儿子身上轻拍，又与他耳语，安慰说密室如何如何安全，断然不会被恶魔找到之类。

    以常乐的40倍听力，男爵夫人的耳语就像对他所说，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密室的机关在哪里，常乐找不到，但他有更直接的方式，一拳轰去，在墙上开了个大洞。

    男爵夫人惊呼一声，然后慌忙钻出来，情急之下还摔了一跤，华美的晚礼服长裙扯开一道裂口，露出白嫩嫩的腿。

    当男爵夫人看清眼前的狰狞恶魔后，又吓得一声尖叫，虽然她的面容依然美丽精致，可贵妇人往日的优雅已经不复存在，全身抖成一团：

    “恶……恶魔先生，您的力量如此强大，必然拥有骄傲和体面，不会杀害柔弱的女人！”

    “尊敬的男爵夫人，我一点都不骄傲。”常乐皮笑肉不笑，探身要往洞里看，“里面还有人吗？”

    男爵夫人连忙起身跪坐，用身体挡住洞口：

    “没别人！只有我一个！”

    常乐大笑，一直笑到男爵夫人脸色发白，几乎被轰鸣声震得晕倒，才冷冷说道：

    “如果不是你儿子残害无辜，今天也不会有我登门，把泰勒交出来吧！”

    “泰勒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坏事！”男爵夫人惊慌辩解。

    “你今年几岁？”常乐忽然岔开了话题。

    “我……”男爵夫人愣了愣，才迟疑着回答，“三十四。”

    怪不得这女人看起来年轻漂亮，除了养尊处优，保养得当，本身年纪也不算大。

    常乐将面罩散去，让男爵夫人看到自己模样，声音也恢复了本嗓：

    “您不会管教儿子，我暂且不怪您，因为您生儿子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

    男爵夫人失声惊呼：

    “我认出你了！你是泰勒身边那个贱民小仆人！你怎么……我是你的主人，有契约！你不能这样对我！”

    常乐笑了笑，环节与鳞片状的手甲散去，伸手在男爵夫人修长细腻的颈部轻抚，继而按住她的咽喉，吓得她一颤，也就停止了继续喊叫。

    接着，常乐手指缓缓下移，嵌入贵妇人丰硕高耸之间的深沟，继续向下，直至触碰到的低胸晚礼服的边缘，用指尖轻轻勾起。

    “尊敬的男爵夫人，不要害怕，看您，这么贵的衣服都扯破了。”常乐温和微笑，淡淡的语气继续追问，“您的儿子，侮辱了很多少女，还把她们都杀了，不知您对这种事有何看法？”

    “那……不怪泰勒，是贱民女人轻浮，是她们勾|引我儿子！”

    “好！好！好！您还是这句话！哈哈哈……”

    常乐用本嗓大笑时，并无恶魔气势，惟有无尽悲愤。雪萤姐姐遇害那天，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男爵夫人畏惧地看着常乐，身体向后缩，企图避开他那只手，然而她后背已经顶在墙上，实在无处可退。

    常乐笑声渐低，转而咬牙怒吼：

    “对不起，夫人，您勾|引我了！”

    “我没有！”

    “勾|引了！”

    常乐怒吼着，将男爵夫人的低胸华服抓住，狠狠撕开，顿时从中坠出两团雪白，伴着她身体的挣动而摇摆。

    “我没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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