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此说,倒还有几分揶揄姑娘的味道。
明月听罢,却是以为丹桂不过是要尽自己的职责而已,从水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却是递了过去,“殿下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会被冠上护主不力的罪名,反之,这是你二人该得的好处,拿去买些胭脂水粉也是好的。”
在府宅之中生存了这么些年,她知道要如何才能够打动一个奴才,当然,有些奴才是如何也诱惑不了的,因为有一些是对主子真正的忠心,哪怕自己灭去,也要做到最后的护主。
像她从小看着娘娘长大,自然是不会被这点小好处就收买,而且若是有一日,娘娘的性命遭受到威胁,她还会不惜牺牲己身,也要护住娘娘。
但丹桂和丹依这种,却就完全不必担心,她二人才和那位相处了多久,不过是明面上的主仆情深罢了,真正内里,也不过值一张面额不算太小的银票。
但明月却是没想到这次她倒是失算了,丹桂将银票推了回去,“奴婢们的职责就是要护好姑娘,除非殿下亲自过来,不然奴婢们不可能让开,这不该收的还请姑姑拿回去,免得让人误会了姑姑在和奴婢们暗渡陈仓。”
她是对姑娘有气,却也就是因为和姑娘有了情分,才会如此,若是她的主子是像侧妃这般整日对奴才打骂不断之人,那还不是随她离开,这样的主子便是走了,于她二人而言也影响不了什么,而姑娘却不同,虽然性子清淡,对她二人却是暗暗地关心,她记得有一日她的手被冻的裂开了些,为姑娘梳鬟之时,姑娘随意问了她是如何回事,她只说着无碍。
她现在和丹依就是伺候姑娘,做些精细活比之从前已是不知好了多少,只是还是粗活丫鬟之时,手已经留下了裂口,每年冬日都极其再次裂开,不过是些小痛罢了,咬咬牙倒也能够过去。
姑娘没再问下去,倒也符合姑娘的性子,她也就未当回事,只是小心包裹了起来,手上这般却是极其丑陋,她怕姑娘看了嫌恶。
却没想,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后,姑娘从她鼓捣的那些药罐中拿出了药泥,草绿色的,姑娘又一一捣得细碎,而后涂在了她的手上。
姑娘亲自为她涂的,她本想要推拒,话也已是说出了口,姑娘的目光却是不容推拒,姑娘为她敷得极是仔细,而那药泥也极有效,她初次涂便是觉着好了大多。
而坚持了半月有余,她再看手上,比之前的一双手已是不知好了多少,不仅不再开裂,整双手更是被养得晶莹圆润,都不像个奴才了。
而且很多活姑娘都不用她和丹依来做,一些小的能够自己做的姑娘都是亲力而为,倒让她和丹依成了废人一般。
姑娘看得出是习惯使然,但姑娘满身贵气,定然不会和她们一般是奴才出身,看得出姑娘素养也是极好的。
而丹依看着丹桂未接银票,心中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倒是她多虑了,她便是担心着丹桂姐姐会因为对姑娘还有气也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