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对,自从办公室那天的争执后,两人的关系愈发僵持,甚至到了一晚上都不会说话的程度。
她指望南宫炎会等她,本来就是痴心妄想。
只是南宫炎的这个行为,终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轻轻下落,压在宁卿卿前些日子好容易积攒下来的信心和勇气上。
本就随着这些日子的消磨逐渐暗淡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寸寸碎裂、分崩离析。
这会儿无论是她去找AVIAN,还是夜不归宿,甚至投身于别的男人,南宫炎都不会在乎了吧。宁卿卿自嘲的想,被自己的假想刺得身心俱痛。
因为南宫炎已经不在乎她了。
事到如今,宁卿卿甚至开始怀念南宫炎愤怒的眼神,紧箍的手指,讥讽的话语和粗暴地动作;怀念南宫炎居高临下的贪婪索取,阴郁敏感的气急败坏,限制她自由的偏执霸道,将她困成囚鸟的独裁自私;怀念他掌控,他操纵,他占有。
因为这些至少还能表示他有些许在乎。
而不是冷漠疏离,不是拒之千里,不是一面勾起温和笑意,一面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狠狠推开。
而她企图成为南宫炎平等爱人的妄想,更是没了一星半点的可能。
现在就算他亲吻她,拥抱她,甚至占有她时,她都能明显感觉到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实际早已与她相隔两个世界。
那些她苦心经营甚至拼尽生命才博取到的些许在乎,都只因为一个心中残存的影子,一点细碎的消息,全部分崩离析,散落成惨白灰烬。
爱与不爱之间存在着鸿沟天堑,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她总能跨到山峰的另一边去。
可是没有爱,就像是两扇悬崖之间没有相连的桥梁,无论怎样努力,都逃不过一脚踏空、粉身碎骨的命运。
宁卿卿蹲在主卧门前,只觉得自己渺小又可悲,被夜晚泛起的凉意深深刺进骨髓里,愈发心痛难禁。
她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借着月光再次贪婪勾勒了一遍心爱之人的眉眼。决然地站起身来。
腿脚早已蹲到酸麻,身体在撑起来的同时就险些跌落进去。宁卿卿紧紧把住门框,为了稳住身子,几乎将指甲嵌进木缝里。
她身心麻木,并未觉出疼来,只恍惚的想: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赶走吧。
哦,也未必。宁卿卿苦笑,南宫炎现在大抵是连赶她走要花费的心思,都懒得出了。他就把她当成一件有用但碍眼的物件,勉勉强强摆在展物台上,当作一个无伤大雅的污点。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错。至少暂时不用离开他了。
宁卿卿心灰意冷地安慰自己,可是终究生不出丝毫喜悦。
她缓了一会儿,这才迈着酸痛的步子,把自己挪到几步之外的客卧里。只把外衣丢到一边,便再难支撑地把自己丢到床上,恨不得就此一睡不醒才好。
可把脸埋进枕头里,宁卿卿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梦寐以求的睡意。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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