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不在意我。”宁卿卿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南宫炎不由自主地收住话音,听着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所以你不会记得我的处女作,不会知道这件发饰对我的重要性,不会在意你口中吐出的尖锐话语会不会让我伤心,不会去管你的所作做为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宁卿卿看着南宫炎的神色渐渐不耐,旋即话锋一转,陡然道:“换个问题,你知道昨晚AVIAN找我干什么吗?”
“无非是暗度陈仓……”话语说到一半,宁卿卿唇角微挑,精致柔和的脸庞上扬起违和的尖锐讽意,直直刺进南宫炎眼底。
他一愣神,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竟记不清晰了。
耳边,一直平静无波的话音中终于裹进了情绪,宁卿卿冷声:“既然你一字不落地看了我和AVIAN的全部短信,为什么偏偏忘了……”
不祥的预感在南宫炎心底生成,记忆飞快回溯,可是还未“看清”短信上的文字,宁卿卿已然宣布判决——
“今天是我的生日。”
话音落下,像按动了某个休止符,把剑拔弩张的架势冻在当场。
四周寂寂无声,南宫炎张口结舌,那些原本亟待抒发的愤懑不平甚至嫉妒委屈,都在一瞬间暂时凝固在舌尖心底。
而紧箍在纤弱女人苍白下颌上的五指,也不由自主地心虚松开,颓然垂到一侧。
一切静止。只有宁卿卿从眼角流下的泪珠,连成晶莹细线,顺着脸颊一路滚落到颈间锁骨里。
宁卿卿觉得奇怪,她并未觉得丝毫伤心,眼泪却不受控制,自顾自地下起滂沱泪雨,无止无息,将深深埋进心底的委屈宣泄出去。
她试图把眼泪忍回去,但如同断线珍珠的咸涩液体大抵已经形成了自我意识,根本不服约束。
宁卿卿索性由着它去,伸出暂获自由的手随意抹了一把,见头顶守着的猎食者没有横加阻拦,便趁着南宫炎愣神,狼狈地爬起身来。
双腿发软,宁卿卿扶了一把床边的柜子,咬牙挺起脊背,直直站到床前,仿佛要靠双脚获取支撑下去的力气。
她喘息了下,又抹了一把眼泪,抓住难得无人打断的时机,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是我的生日。”
宁卿卿顿了顿,今天的经历在脑海中飞快闪现。不知怎么,她居然还有心思把这个生日和过去颠沛流离的每一个横加对比,并没有比较出到底哪一个相对更糟。
唇角不由扬起嘲讽的弧度,宁卿卿继续漠然阐述:“AVIAN花了一番心思才查出我的生日,而我的员工档案,身份证……和结婚证上,都写着我的出生日期,但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你根本不在意。”
“所以同理,AVIAN记得我的处女作,你不记得;AVIAN会替我解围,而你只会给我难堪;AVIAN会……”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找一个背叛的借口吗?”一连串的“AVIAN”像捆成一扎的火柴,点燃引线,将南宫炎的怒火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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