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探出头,看着宁卿卿狼狈的样子,面色如常地打了个招呼:“夫人。”宁卿卿没做声,木然的推开次卧的门,扑倒在床上,连日的疲惫与痛苦两相叠加,她连衣服都没有换,就陷入了昏睡。
“你以为我是在让你选择吗?谁告诉你你现在有选择的权利的,宁卿卿。”
“你不就是贪得无厌斤斤计较,付出一点就要从我这里换取报酬吗?”
“这就是你的爱吗?连一点改变都不肯为我做出,真是廉价!”
“现在,出去!”
黑色轿车在空中翻转,重重撞在地上,玻璃碎片炸了一地,一张照片被风卷起,瞬间撕裂。
“不要!”宁卿卿呜咽着从梦魇中挣扎出来,发现颊边湿了一片。她没有开灯,手指在床边摸索了一阵,摸到一个小木盒,她把它打开,小心地拿出那张视若珍宝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那么温柔,宁卿卿几乎不敢相信,他跟那个刚刚把自己赶下车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听说南宫炎带着不同的女伴出席应酬时,她不是没有嫉妒过;想着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南宫炎身边时,她不是没有幻想过。然而宁卿卿了解自己,她只是个设计师,也只适合和铅笔底稿打交道,在谩骂中长大的孩子几乎在学会说话之前学会自卑,她羞于站在公共场合,更羞于跟人攀谈。
跟南宫炎坦言说爱与一夜荒唐,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勇气。她再没有勇气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说南宫炎的太太就是这样平庸的一个人。
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照片上的人也越来越清晰,宁卿卿低头,虔诚地在相片上印下一吻。
我爱你,南宫炎。我贪恋你的触摸只是因为你是南宫炎,无论你站在我面前微笑,还是亲吻我的时候,我都同样爱你。而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你平等的爱人,而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好半天,宁卿卿恋恋不舍地把相片放回小木盒里,然后翻身坐起,在漫漫长夜里,久久摩挲着那张黑色的卡片。
欧风的建筑内,格调优雅的古典乐顺着复古式留声机的青铜喇叭流泻而出,圆柔动听的音符充斥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纯欧式的城堡尖顶内壁镶嵌着各色装饰壁画,风格各异的壁画和谐地组合在一起,由细碎的宝石点缀,洋溢着浓郁的艺术气息。高高的棚顶上吊着做工精美的花灯,暖白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宽敞的大厅,尽管外面下着雨,又已经入夜,屋里依旧亮如白昼,还是一副晴空万里的样子。
会场内,人们三五成群,端着酒杯相互攀谈,漂亮的女招待安静地站在各个角落里,腕上、颈上带着风格各异的珠宝,流光溢彩。
这里是名都雅舍,是本城珠宝界名流们聚会的最高会所,一般的珠宝行领头人甚至不具备进入这里的资格,要不是南宫炎最近的事业进展很快,有了再进一步,跻身几大珠宝设计公司的潜力,想要不靠南家的势力就进入这里,也不太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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