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终了。南宫炎照例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呼气,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成型,拢成一层模糊的屏障。隔着烟草的辛味儿,宁卿卿并不能看清南宫炎的表情。
宁卿卿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南宫炎钳制着自己狂欢的时候,心里面想着的,绝对不是自己。
她得到了她爱的人,却得不到他的灵魂,那个温暖开朗的南宫炎只属于姜静和,而她偷来的东西,必定残缺。
泪痕干在脸上。宁卿卿咬牙收拾着自己,一面难堪地思考自己要怎么离开。然而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几乎绝望地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南宫炎,却只撞上一双讥诮的眼。
“就想这样走出去吗?一个问题,总裁夫人,你要怎么向我的员工解释你的放荡?”
——我该怎么向我的员工解释你的放荡?
尖刻的话语像一柄锋利的匕首,裹挟着如同浪潮海啸般汹涌而至的无边恶意,准确穿透心脏。
“我没有,”宁卿卿轻轻抽气,压下鼻间的酸涩,疲惫地重复无论说过多少遍都不会有人在意的辩解,“是你要求我的,是你……强迫我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情的。”
“是我强迫你?宁小姐,看来你不但是道德廉耻欠奉,连记忆力也出了问题。”
一支烟燃尽,南宫炎把烟头掐灭,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没有烟雾的萦绕遮掩,南宫炎凉薄玩味的笑容清楚地映在了宁卿卿的瞳孔里,“既然你这么健忘,那就让我提醒你一下,丢掉自尊自爱、趁虚而入的是你自己,现在做都做了,再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姿态,就很没有意思了。”
放纵带来的慵懒使南宫炎暂时卸去表面的伪装,带着薄汗的俊美脸庞上露出更多野性的张扬,而这也让他更像一个捕食者,他一步步逼近,轻轻托起宁卿卿的下巴,挑逗着被困在自己锋利爪牙之间苦苦挣扎的猎物,“何况,宁小姐,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嗯?在落地窗下,在没有锁的门里,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让我满足你吗?”
“别否认了,”菱形唇瓣上扬,南宫炎勾起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放荡就是你的本性,宁卿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想为难你,”南宫炎丢开宁卿卿的下巴,擦擦手指,抹掉并不存在的灰尘,把目光厌恶地从宁卿卿脸上别开,“那就请带上你的放荡和肮脏,从我这里离开吧!”
由最爱的人亲手给予的难堪,如同穿肠毒药,让宁卿卿心痛难禁,寸寸断肠。
她背对着半开的门,身体微微颤抖,神经绷紧成一线,心头蔓延起茫然无措的巨大恐慌。连日的疲惫让她难以分辨这些尖刻话语的真实度,而南宫炎冰冷无情的眼神更给不了她任何信心,只能认定自己真的要被赤身裸体丢到所有人面前,然后被指指点点、侮辱唾骂、无处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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