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朝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真只是做了个梦?”
我点点头。
“最近精神不好吗?还不到九点,就睡觉了,还做噩梦。”
“还好。”我再次问,“你怎么进来的?”难道我门没关吗?明明关了的啊。只是这扇房门,因为怕雪颜回来时听不到,是打开的。
“飞檐走壁。”他笑,“先起来吧,我去客厅了。”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我这才注意到,他刚刚竟是坐在床头。
微微有点儿不自在。
颜朝出去后,我揭开被子起身,因是和衣躺的,也不用换衣服,只拿梳子随便梳了下头发,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犹是满脸惊悸。
走进客厅时,竟发现傅筠阳也在这里。
因为房子小,厅里只有一张三人座的长沙发,颜朝和傅筠阳一人占据了沙发的一头,我要坐的话,只能坐他们中间。这也太……算了,还是站着吧。
哪知傅筠阳看我过来,便站起来,说:“我先回学校了。”
“你……你等等。”我出口相留。
“有事吗?”傅筠阳问。
他本是个比我还呆的呆子,哪里能想到把我们孤男寡女留在这里不妥,此时一本正经的问我有事吗?倒让我不知怎么回答。
“那我走了。”一副恨不能立刻消失的样子。
“雪颜呢?”我问,总算找了个问题。
“她有朋友生日,玩去了。”
“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快点回来。”
“打过好几次了,一直没人接。”
“那……”又接不下去了。
傅筠阳等了几秒钟,见我没其他话说,遂跟颜朝告辞,“颜叔……颜先生,再见。”大概本来是想叫叔叔的,可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还是改叫颜先生吧。
颜朝本来一直在饶有趣味的看我们僵硬的对话,此时听傅筠阳说再见,便也笑着站起来,说:“一起走吧,虽然你没弄明白子秋的意思,但我不能不明白,她怕我是只老虎。”
这话说的,简直让人脸红。
三个人一起下楼。
不过,下楼之后,傅筠阳就以最快的速度闪人了。
我和颜朝默默的走了一段路,还是他先开口:“子秋,你刚才的噩梦,是不是和那晚发生的事有关。”
“一点点,嗯,那晚……”我不愿再提。
“你不用老去想,过去就让它过去。我今天本来只是来看看你的,但你现在这模样,我有点担心,要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很慈祥的老人,你和她多聊聊,或许能打开你心里的郁结。”
“不用。”我飞快的摇头,不想欠人人情。虽然和颜朝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且,他对我,也不像那次晚宴上对其他人那副高冷傲绝的模样,而是像主人对待自己的宠物,温和、宠爱、包容,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很不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靠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虽然赵锐妈妈说他身份高贵,可我也仅仅知道高贵而已,其他的,则完全不知。和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在一起,总是让人不安的。
还有,今晚他怎么会和傅筠阳一起出现?我只知道傅筠阳是雪颜的男朋友,在我们隔壁学校读大学,其它从来没问过。
“还是去看看。你要是今天不愿和我去,那我把电话留给你,你改天和那个周瑜去,或者,和刚才那位傅……他说你和他女朋友是好朋友,那你就和他女朋友去也行。”
“不是周瑜,是周渔,渔民的渔,还有,刚才那位叫傅筠阳。”我纠正他,“你和傅筠阳不熟?”
“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这什么概念,第一次见傅筠阳就带他来找出租屋找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的。”颜朝被我惊讶的神情逗乐了,问,“你一肚子疑问是不是?”
我老老实实点头。
“好吧,我今晚心情好,答疑解惑,你有什么就问什么吧。”他敛起笑容,但眸子里都是戏谑的色彩,似乎逗我是件很开心的事啊。
唔,答疑解惑。那我问什么呢?好多问题要问啊,从哪里问起呢?我认真的想一想,还是问刚刚那个最想知道的吧。
“傅筠阳为什么会带你来找我?”
“因为我认识他父亲。”
“他父亲是谁?”
“傅昭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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