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坏了脑袋吗?”“不打紧,慢慢会想起来的,你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陈浩然说:“我叫什么名字?”“我叫陈浩然。”那少女说:“来,你记好了,我叫当静。”当静说:“而你就叫陈浩然,长乐帮主陈浩然。”
陈浩然说:“陈浩然?我真的叫陈浩然?我是什么长乐帮的帮主?”继剑兰后又一个人叫自己陈浩然,陈浩然也给搞糊涂了。当静说:“我骗你干什么?”“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可以让你记得起往事啊。”当静拉着陈浩然跃出。手下说:“咦?是帮主。”几个起落,已来到渡头旁边。
手下说:“那姑娘又来带帮主外出了,快通知副帮主。”“是。”当静行动迅疾,瞬即着陈浩然登上小舟离岸。陈浩然心想:这地方就是长乐帮?为何却从未见过呢?明月当空,长亭凭河兴建,景致幽静怡人。当静早在亭中备妥饭菜,二人对坐静观山河景色。当静说:“我们常约在这里相见的,你记得吗?”陈浩然说:“这里很美,但我,不记得。”当静说:“那就从现在开始重新记住吧,我支持你。”
陈浩然心想:当静,她对我真好。当静说:“来告诉我,你是谁?”陈浩然心想:也许我真的被打坏了脑袋,我不应令她失望。当静的恳切关心令陈浩然心头温暖,不忍拂逆她的意愿,为了她,他决定接受自己是另一个人。陈浩然说:“我是陈浩然。”当静说:“好,庆祝明哥你记起自己的名字。”当静说:“这酒我拿三爷爷的,据说对内功大有帮助,你伤势未愈,快喝。”陈浩然心想:唔?这些酒。
陈浩然说:“这酒半冷半热的,我喝起来好受用。”酒力功效奇妙,陈浩然真气奔腾运行,透体散发。当静说:“三爷爷说这酒不适合女孩子喝,你独个儿喝好了。”当静说:“再多喝一些,伤势定会好得更快。”陈浩然一味牛饮,却不知葫芦中的酒带有药姓,与其阴阳调和的内力暗合,大有助益,令他真气流转不息。陈浩然说:“这酒真好,令我精神为之一振。”突然,一人从天而降说:“我的并环比或酒效用无穷,那有不好之理?”
当静说:“糟,我三爷爷竟找到这里?”陈浩然心想:当静的爷爷?当静说:“明哥,千万别说你是长乐帮帮主。”当静的三爷爷,正是当曰介入南杰与海贝思一战的卢亮锋。卢亮锋说:“静儿,你竟把我珍藏二十年的宝贝偷给情郎喝?”“静儿,三爷爷今天未看够三个人啊。”当静说:“三爷爷。”卢亮锋动手抢回葫芦,陈浩然全无保留之意,任他夺去。卢亮锋说:“杀了这小白脸下酒,倒也不错。”
陈浩然说:“杀人下酒?三爷爷真会说笑。”卢亮锋说:“谁跟你开玩笑?”当静说:“三爷爷,别伤他。”卢亮锋说:“我们在武林赫赫有名,看你可有做静儿**的本事?”卢亮锋欲试探陈浩然武功,先把碍事的当静震开。陈浩然喝了并环比或酒,真气运行自保,把卢亮锋要碎肩的一爪震开。
卢亮锋说:“小白脸倒有点斤两。”“我就用卢家剑法更你交手玩玩。”挡了一招,血气急冲上头,陈浩然骤然想起旧事。陈浩然心想:从前,好像也有一位老伯伯喜欢跟我交手的。交手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学过的。陈浩然努力回想,不觉闭上双目。闭目凝神,潜藏于脑海深处的伏魔神功蓦地浮现,招式次序虽零碎不全,但已唤起陈浩然五年来的经验和感觉。
与无敌于天下的南杰交手的经验。运聚伏魔神功的感觉。也许一些既定的架势陈浩然只是隐约地记起。但五年来与中原最强者过招,力量与技巧,已自然而然地融入他的本能之中。
陈浩然清脆利落地破解卢家剑法,因为,跟南杰相比。卢亮锋又算得了什么?过往三千多曰光阴的战斗经验,完全活脱起来。对敌制胜,就像呼吸,心跳般自然。当静说:“你俩别打了。”如探囊取物般轻易。
当静心想:明哥,竟制住了三爷爷?他竟然这么厉害?陈浩然未下杀着,松开了卢亮锋。卢亮锋心想:老猫烧须,好险。当静说:“明哥。”当静说:“三爷爷只是想考考你武功,他留手让了你啊,快赔个不是。”当静爱惜情郎,忙颠倒是非,让卢亮锋下台,免得陈浩然要继续比试。卢亮锋心想:唉,女生外向。卢亮锋说:“对,对,你的功夫马马虎虎,算不错啦。”卢亮锋说:“你不单有资格喝我的酒。”“更有资格当我的孙女婿。”
卢亮锋说:“小白脸,能娶当静,你求之不得。”突然,海贝思出现,说:“能娶卢家小姐,帮主自然求之不得。”卢亮锋心想:是他?部下报讯说陈浩然出走,海贝思孤身追寻,火速赶至。海贝思心想:这么快又逃出来?千辛万苦找回你。陈浩然说:“你是谁?”海贝思说:“什么千湖岛,老子不管了,先毙了你这臭小子。”
任海贝思在幻想中杀得多么痛快,于现实中却不得不向这臭小子下跪叩头。海贝思说:“参见帮主,我是你最忠心的仆人,海贝思。”信誓旦旦的言词下,却是一张未为人察觉的歼笑面孔,海贝思对陈浩然,究竟有何阴谋?悬赏通缉的榜文,张贴于任何人烟筹集的地方。按皇法以外的绿林行规,谁撕下榜文,就代表他会完成缉凶的委托。一人说:“这陈浩然,年纪小小,居然值三万两啊。”
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把通缉陈浩然的榜文撕下。众人说:“老兄,你知道陈浩然在哪里?”“华山派悬赏五年。”“但谁也找他不着。”“你有他的消息?”“一起合作围捕他吧,七三分账。”捕快,猎头者一拥而上,团团包围,欲分一杯羹。一支旗杆顶上。一道孤高的身影,在观望事态发展。
神秘人说:“谁敢管千湖岛的事?”神秘人自披风中拿出两件物事,赫然是形式令。众人说:“形式令使者啊?”“快,快逃。”
千湖岛形式令使者所到之处,从无活口,比瘟疫更为可怕,一众亡命之徒全被吓得没命奔逃。亮出令牌者并非双使,而是青史夫妇此子,原长乐帮帮主,以陈浩然顶替自己的陈浩然。陈浩然心想:悬赏画像撕得一张是一张,谁也猜不到接受委托的是我陈浩然。居高的那人心想:形式令?神秘人飞降而下。扬手撕裂陈浩然的衣帽。
那神秘人握着陈浩然的脑袋说:“你,就是千湖岛的形式令使者?”陈浩然如何得到形式令不得而知,但一双令牌似乎不是什么救命王牌,反成为惹起神秘人杀机的催命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