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倾听屋子里动静,书逸早一步遣散了丫头,遂没人看到三兄妹贴着墙根的动作,并未关紧的窗户隐隐飘出瓜尔佳氏和志远的交谈声。
“你真如是想?于姑娘是侄女?”
“惠雅,为夫何时骗过你?她救下过为夫的性命,于大人才将他托付给我照料几日,你也清楚于大人的脾气秉性,他府上日子过得难着,他被清官的名声压了以一辈子,据同僚说他寡母吃顿肉都得算计着,哎,于成龙,不晓得他怎忍心让妻儿老母跟着他受苦?”
好吃的志远不明白于成龙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志远要于成龙贪污索贿,但怎么也不至于生活得如此困苦吧,“大清的官员都像于成龙这般,大清...大清...”
瓜尔佳氏问:“大清江山会稳固?”
“非也,非也,大清就无人做官了。”志远摇头道:”为官者为君为民,千里为官只为财要不得,可弄得妻儿寡母跟着受苦吃糠咽菜,谁还为官?在天下百姓面前,大清的官吏家宅破旧,食不果腹,衣不避体,官威和在?他岂不是说万岁爷是刻薄之主,同僚都是贪污之人?番邦使臣见此状,何存天朝上邦的富贵?贪污索贿要严惩,如于大人清贫守廉同样不是良策,”
书轩皱眉深思,舒瑶暗赞阿玛想得透彻,随时准备堵住大哥的嘴,怕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来,前生舒瑶就知道公务员是有公务费用的,高薪养廉的国家不在少数,舒瑶为军人,每月的工资补助不少,虽然她没时间花钱,但银行存款是在逐年增加,公务员属于社会的精英阶层。
共和国尚且如此,大清的官员福利会好,油水更足,官绅是不纳粮,可有庄子,可有田地等等,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每年的收入不少,舒瑶帮着瓜尔佳氏算过账本,知道府里的收入开消,虽说不是所有的太太都有瓜尔佳氏的眼光,但只要不太蠢,过上富贵的日子还是可行的,衙门里的冰敬,碳敬等等福利待遇,于成龙家里还能为吃顿肉发愁,舒瑶感觉于成龙真有沽名钓誉之嫌。
其实舒瑶一直生长在富贵人家,瓜尔佳氏对舒瑶极尽宠溺,舒瑶并不太清楚外面的行情,官员尤其是底层小吏生活的不易,但也比于成龙好些。
瓜尔佳氏抿嘴听着丈夫侃侃而谈,”你同皇上说了?”
“知我者,贤妻也。”
志远和瓜尔佳氏谈论朝中大事总能谈到一处,志远熟读四书五经,却不是迂腐之人,也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志远想要的妻子是瓜尔佳氏这般,能和他交心,在志远得意时,提醒他,在他失落时,帮助扶住他,志远握住妻子的手,“惠雅,谢过。”
瓜尔佳氏知晓志远说得是他不在京城时自己的种种安排,道:“说这些作甚?夫妻同体,和分彼此。”
志远收紧了手掌,低醇的笑道:“夫妻同体?惠雅说得好听。”
瓜尔佳氏斜了志远一眼,充满了挑衅和不服,媚眼如丝,隐隐馨香勾住了志远的魂,于妻子行房总有会觉得满足新鲜,十多年夫妻同房,志远却不觉得腻歪,夫人身上骨子里总有一种让志远着迷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志远却知道只有夫人有,瓜尔佳氏向会抽手,尾音扬起,”老爷?放开。”
志远心一荡,哪舍得放开?外出三个月有余,他一直憋着呢,略带沙哑的道:“你就不想?惠雅,我可一直惦记你。”
瓜尔佳氏朱唇勾起,骨子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舒瑶的异能突然好用了,感知到额娘的内心,舒瑶不是佩服,是拜服,瓜额娘的每一举动,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足够勾人,舒瑶脸颊发烫,好热辣,舒瑶想着今晚是不是可以去听墙根呢,御姐啊,舒瑶可知知道瓜尔佳氏来自大唐,一向都是男人伺候她高兴,和阿玛行房,到底谁满足谁呢?舒瑶拖着发热的脸颊,后背紧靠着墙根,这着实是个好问题,值得研究的课题。
“志远。”
“嗯?”
“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志远瞧着神色认真的妻子,道:“于侄女能被于大人收为义女,必应明白施恩莫望报的古训,况且...“志远靠近瓜尔佳氏,抚摸妻子脸颊,“报恩有很多种,我为何要选择最蠢的一种——收房纳妾?我舒穆禄志远有贤妻为伴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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