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惊,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特么不就是於定鸿么!?
夏千朵赶紧低下头,趁着於定鸿没有注意这边,拉拉南宫瑾澜的袖子:“我们快走。”
这不想见到谁,就偏偏来谁,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挺差的?
夏千朵想到今天的经历真的很想烧香拜拜,如果这个是於定鸿,那么前边那个叫自己小姑姑的男人是不是也是於家的人了?
那么那个现在住在疗养院,生个感冒兴师动众的那位先生,是不是和自己的妈有些什么关系?
夏千朵想到于端衍告诉自己的话,心里一凛,表情凌厉了些。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妈牵扯进来!绝对!
南宫瑾澜看夏千朵的表情有变,也没再问什么,深深看了那一脸焦急的於定鸿一眼,推着轮椅,慢慢走了出去。
於定鸿看着怀里的江年,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抬头就直接看见了南宫瑾澜离开的背影,於定鸿瞳孔一缩,手无意识的收紧了些。
江年痛哼一声,推了推於定鸿。於定鸿忙回神,掩去心里的那些不确定,继续低头去看江年去了:“别担心,我在这里,医生会治好你的。啊,疼就咬我好不好?”
江年淡淡看了於定鸿一眼,突然笑了声,又低下了头。
许医生看着这一对,但是也没那个精神注意这个,继续低头看着江年的脚去了:“你这个估计脱臼了,现在先拍片。具体的情况等片子出来了再说。”
“好。”於定鸿回神,看了许医生一眼,点了点头,许医生的镇定似乎无形中感染了他,他也没有一开始进门时候的焦急了,自然能够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的事情了。
“医生,刚才是也有人受伤了么?是这个疗养院的人么?”於定鸿有意无意的问了起来。
但是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不仅许医生抬头看了於定鸿一眼,江年也抬头看了於定鸿一眼。
“我知道她是我的病人。”许医生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去看江年的脚了,“在这个地方,病人的隐私很重要。”
是了,这个疗养院里边住着的人随便说出去一个名字都如此不凡,在这里边任职的人第一个要学会的就是守口如瓶。
况且人都有喜恶偏好什么的,南宫瑾澜作为少爷的好朋友,许医生自然是站在他那边的。
眼下碰见了个旁敲侧击打听消息的,他能够告诉他正确的信息那才有鬼了。
於定鸿被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是他今天突然失态了,倒是没觉得又多失望的样子。不过既然能够在这里遇见,说不定那人的背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爷爷重病,他势必要在江平市多留几天的,他就不信查不到那个人!
於定鸿眼里闪过一丝坚决,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华阳市那家餐厅里边遇见的那个男人嘴里说的“yurou”。於定鸿浑身颤了颤,低下头去掩去了眼里那丝激动。
江年继续一言不发,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即便是许医生怎么摆弄自己的脚,她也只是眼睫毛颤一颤,除此以外,不做任何反应。
诊疗室里边的三人各怀心思,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空气中,似乎又是暗流涌动。
这边夏千朵负伤回家,倒是差点没把南宫家闹得人仰马翻。
这好好的少夫人就这么受伤了,南宫夫人肯定是受不了。夏千朵现在虽然没有明面上边说,但是多少也代表着南宫家的颜面。
这江平市是南宫家的地界,在南宫家的地界都能够让夏千朵受伤了,这是有多无能?
“碰见秋绍。”南宫瑾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把南宫夫人的脾气戳破了。
她好歹在华阳市被迫关在夏千朵家那么些天,秋家和夏千朵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其实吧,这也是一笔烂账就是了。南宫夫人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些事情,可是这冷不丁被提起来了,她突然有些无力了。
“既然是秋绍,为什么还会受伤?”南宫夫人看着夏千朵仍然肿着的脚踝,“他不应该让你受伤的。”
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夏千朵看不明白,但是南宫夫人这旁观者是真看出来那秋绍是有悔悟的意思的。眼下夏千朵估计秋绍要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重要,怎么可能是秋绍把夏千朵弄伤的啊。
不过这话南宫夫人不会大喇喇的说出来。她和南宫瑾澜的意见一眼,不希望夏千朵还和秋家有什么联系。
有时候牵扯太多反而不能够施展手脚了,到了她这个阶级了,还有什么不能够得到的。
自然是家族的尊严和颜面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