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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跌倒的蒋纪帆生气的把落地的钥匙捡起来,才看清冲过来的是宋欣。
“你要干吗?”本来心情就很不好,他现在更没精力给宋欣好脸色。
宋欣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她想起他们也曾有过的曾经。
打开.房门,没有拒绝也没有邀请,自顾自的把钥匙丢在一边,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蒋纪帆喜欢钓鱼,宋欣就陪他,他喜欢夜游,她也义不容辞,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哪里不如宋茵。
也许是蒋纪帆太难测了,有时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脏够强大,她已经放弃了蒋纪帆了,偏偏那个是宋茵,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曾经他还送她一根钓鱼竿,带她到北部滨海,租了一条船去海钓,那是她最美好的记忆。
像回到童年。父亲有个朋友是船长,每泊在港口,他们就踏着一段又一段的船板,到那朋友的小船屋垂钓、烤鱼,那阳光、海风、香味一直在她记忆深处。
船离渔港,到茫茫大海上。由陆地看海和由海中看海,感受完全不同,一切是活的、动的,人的情绪也起伏着。
她很熟练地放下钓竿。
“你还真会钓鱼呢!”蒋纪帆在船的另一头说。
“以前我和我父亲来过。”她说。
“哦,你父亲还有这爱好。”他调调钓竿说。
“他曾说要钓遍五大洲的名山大川。”她又说。
“他达心愿了吗?”他问。
“他常出国,应该有吧!”她含糊地说:“你呢?你达心愿了吗?”
“只是偶尔钓钓。”其实他的心里还挂满了宋茵。
“我可以经常陪你来钓啊。”
他听了,不再言语。两人静静垂钓,只偶尔和其它碰到的渔友打个招呼。
过了午后,海浪逐渐变大,地平线处风动云涌,乌云一下就遮住晴丽的蓝天,太阳的金光也一丝丝被收回,大海黯淡下来。
他们很快划到岸边,在摇摆的小船上跳着回到码头。才到一半,豆大的雨就啪啪落下,夹着闪电雷击。
“奇怪,气象报告明明说今天是晴天的。”他拉她上岸,把一条备用的大毛巾披在她的头上。
“你一定漏了后面的有阵雨三个字。”他在雨中笑着。
路上狂奔的不只他们,还有其它的钓客,各人往各人的船主家跑,海边的两实在很猛,打在身上都痛。
街边一排租船店,兼卖海产,还帮客人调理现钓的鱼,如今都点燃一盏盏的灯,在风雨中摇着晕黄的光影。
他们到了店口,全身都湿了。一阵熏鱼香传来,店中已坐了一些人,身后也不断有人在用水。宋欣发现,除了中年的老板娘外,她是唯一的女人。
“老板娘,有没有地方让小姐清理一下?”蒋纪帆一进去就问。
“是蒋先生的女朋友呀?!”老板娘笑容可掬说:“当然有,用我女儿的房间就可以了。”
“真不好意思。”宋欣红着脸说,听到女朋友时,蒋纪帆竟然没有解释,她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淋场雨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