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洞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陈长天继续点头。然后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少年走走过去搀扶着他。向着洞口走去。
少年虽然身体单薄。但他的一举一动却敏捷有力。
他们两刚刚走出洞口。一只身长2米的黑狼突然悄无声息地扑向少年身旁的陈长天。
少年见此。用他的右手把陈长天一推一带,堪堪躲过黑狼咬向陈长天咽喉的利齿。陈长天扑通一声跌倒在少年左手边的山地上。
少年这时身影如一片落叶毫无重量地飘至黑狼的身上。一手抓住狼耳,一手握住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的一把薄如蝉翼的三寸小刀从黑狼的咽喉,气管,颈动脉一路向后一直拉掉了这只黑狼的整个头颅。
一只体型仅次于灰狼的巨大的草原黑狼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在少年的脚下。
陈长天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清楚地看到少年那最后的一击。如此果决,如此冷血。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才十四岁的少年。而且这个少年的身手一点不弱于他。这对于一名特种军团的军官来说是很伤自尊心的事情。
想着这个少年又救了他一次。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铁血男儿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偿还这份巨大的人情。
少年搀扶他往前走出了十几步又停了下来。
前面是三只黑狼,正看着他们。绿幽幽狼目里全是嗜血的渴望。
少年放开搀扶陈长天的手,往前走去两步。从他单薄的身体里发出了一声低低地狼嚎。
三只黑狼也同样引颈长嚎。声音清亮。越过小山传到他们身后更辽阔的草原之上。
少年凝目瞪着前方的三只黑狼。轻轻地他身后的陈长天说道:“你越过小山一路向南。一百公里外就有一支晋帝国驻屯师。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你快走。”少年的语气很坚决。他的全部身心都注视着他前面的三只草原黑狼。
陈长天有些不习惯从这个少年口中发出的命令似的语言。他更不习惯让一个孩子挡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像一个懦夫一样地逃走。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你在一起,你死,我死。”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视死如归。
少年不言,缓缓地抽出短刀,
其薄如纸,见血封喉的短刀握在少年的手中。阳光照在刀面上,发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光芒。
少年猛然发动。身形如闪电一般冲向位于三只黑狼中间体型最大的那只雄性草原头狼。
头狼见此,也立身飞扑少年。
少年的短刀直刺头狼的咽喉,同时他带着精钢拳套的左手直捣黄龙狠狠地插入黑狼的胸口。
然后少年直退三米。左手拽着还滴答滴血的一个如婴儿头般大小的心脏。
头狼发出一声惨嚎,倒地身亡。
其他的两只黑狼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醒过神来。一愣之间。少年左手上的狼心狠狠地砸向右手边的一只母狼,身体则冲向另一只草原黑狼。
手起刀入,短刀深深地插入黑狼的心脏,少年的手狠狠地搅动。
又一只草原黑狼带着破碎的心脏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时,第三只黑狼已经扑到了少年的身上。一狼一人翻滚在地。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滚动在地的一人一狼。没有了动静。
陈长天急忙走上前去。
子弹从黑狼的后背穿过,彻底击碎了黑狼的心脏。直穿而过的弹头死死地嵌入了少年的右胸之上。
看着躺在地上,低沉呼吸的少年。陈长天心里一阵抽搐。这个少年只有自己女儿一般大。却有着这样狠戾的心性。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少年看着陈长天。脸上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
陈长天向着少年伸出手。少年也伸出手。借助陈长天的力量。少年站起了身。刚才那激烈的搏斗让他几乎脱力。他看看自己还在淌血的胸口。撇撇嘴,直接伸手探人自己的胸口干净利落地抠出一个有他拇指大小的弹头。随意地扔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痛苦的表情。
陈长天则是一身冷汗。做到这些,那需要多大的毅力?这个少年还是一个人吗?
少年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地看了看陈长天。轻声地问道:“你还能骑马吗?我们还有三十五分钟的时间。到时黑狼大军就会赶到这里。我们下山大约需要要整整五分钟,往东五公里处是我以前住过的地方。我在那里曾经放养了一批马。应该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少年说着,环视周围。然后蹲身拾起刚才他与黑狼激烈搏斗时掉落在地的短枪。这是一款帝国最新式的mm6型强力手枪。威力巨大,无后座力。这种枪型只有在帝国精英系列特种军团中将以上的高级军官才有资格拥有和佩带。、
此刻却落在了一个普通的人族少年的手上,对于人在枪在的帝国高级军人来说。这支枪一定还着什么不为人道的隐情。
陈长天见此他的眼瞳开始收缩,他刚才似乎忽略了这支意义巨大的手枪。似乎完全地放弃了对这个少年的一切警惕。现在就是让他想起这些也觉得背心发凉。
此时极度的不解和怀疑如一把利刃切割着他的神经。他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似乎可以从这上面得知一些让他能够豁然开朗的端倪和线索。
这个少年太过神秘,太过强大。
他看不懂,他不理解。然而从这个少年身上流露出来的对他的无比的善意他却是清清楚楚的。
这个不需要太多的推理过程。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磨砺让他的感觉变得无匹的敏锐。
他相信他的感觉。就像相信他自己的身体。
有时理智远不如直觉来得正确。这是他的人生经验。
少年收拾停当,走向他,伸手继续扶住他。
感触到少年的手。陈长天的身体骤然绷紧。受伤后正在处于恢复中的神经有着被再次拉断的趋势。
少年态度从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眼睛平静地看着陈长天,嘴角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他举头看着天际。这时恰好从天空中飞过一只大雁。他神情肃穆,轻轻地说道:“相信自己的感觉。孤雁行空,唯凭本心。”
陈长天咋一听得此话。微微一怔。随即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不再那么僵硬。他的神经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撕扯的痛感。
这是一种催眠的效果?那又是谁在施展这种神奇的奥术?
远处开始隐隐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狼嚎之声。在清朗的长天之上显得无尽的恐怖。
搀扶着陈长天的少年的手干燥而稳定。两人不急不慢地迎着初升的太阳,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十分钟后。在一片废弃的草场前。少年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处,一声清越的呼哨从他的身体中发出。穿越长空,回荡在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