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策马在雪地而行,直奔不远处的树林。因着这一阵的涉猎,林中鸟雀惊飞。凌寒沉住气,等待着机会。
凌寒的骑术是东北剿匪时候练出来的。他们曾一天一夜在茫茫雪原狂奔上千里地,追逐土匪,也曾经在陌生的山谷里潜伏几天几夜的等待着土匪路过。
他有足够的勇气,也有足够的耐心。
终于,等到林中逐渐的静下来,鸟雀飞起。
看着有一群的麻雀飞出来,似乎是远去觅食,凌寒举枪射击。
最初的两枪是连续的射出,继而,鸟雀纷飞中,凌寒转身又射出三枪。
落地的是七只鸟。
在所有人错愕的表情中,凌寒浅笑着。
“我们赢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啊!”哲旺道,与巴玛面面相觑。
“你……你作弊……”一个蒙古青年道。
凌寒挑眉:“不过是比试而已,有输有赢都是正常的。沐某倒是佩服蒙古的汉子人人都能马上骑射,可是,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你凭空污蔑却不是磊落的汉子所为!”
“哼!”汉子道,手中重重锤向了马背。
往时,他这样的力度其实不会惊到马,但是今天一直都是不断的枪响,加之他气呼呼的动作,马竟然突然惊了,腾空跃起就往前奔去。男子猝不及防之下,连忙抓住了马缰绳,然而,他慌乱中缰绳套在了手臂上,他没有办法坐直,只能抱着马脖子被马带着奔去。
“不好!”
“追!”
蒙古青年们呼喊着。
与此同时,凌寒也催马赶去。这种时候,若不是有人能拦下惊了的马,马背上的人要不然被狂奔的马摔下,要不然被拖在地上,都很难完好的。
凌寒的马是军营里任意拉过来的马,虽然也都是良驹,但是,也不是熟悉性情的马。只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凌寒扬鞭打马,催马疾驰。竟然是越过了蒙古的青年。他抓住马缰绳,引着自己的马靠近惊了的马,趁着两马距离不远扬起手中匕首,斩断了蒙古青年马匹的缰绳,拽住了青年,将他拉上了自己的马。极速奔驰的马有很大的冲力,饶是凌寒拉紧缰绳,马也带着两人冲了数百米,才停住。凌寒拉着青年下马,青年已经是面色煞白,惊魂未定。
“没事儿吧兄弟!”凌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男子好久恍悟,明白是凌寒救了他。他右手搭在胸前朝凌寒深深鞠躬:
“谢谢英雄搭救!是我,胡说八道污蔑你,你还救我。您是英雄!”
男子连连鞠躬。
此时,男子的同伴也都围了过来,纷纷下马,对凌寒行礼。
“英雄!您是草原上我们敬仰的汉子!”一个高大的男子道。
“大家不用客气。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就算是有些误解有过过节,也不妨碍咱们兄弟的情义!你我如此,家国也如此!凌寒和许司令千里出关来到库伦,也是来一续我们同胞手足的兄弟的情义的。”
凌寒说的坦诚,几个人纷纷点头称是。
一场比赛,引得蒙古的汉子对凌寒也是交口称赞,这样的结果,是哲旺和巴玛始料未及的。
回队的凌寒肃立敬礼,引着众人继续观操,并无半点的骄矜。
“关内的骑兵少,即使是骑兵,日常训练也少,其实不是我关内无马无人,而是关内不是草原,攻城之战不是当年蒙古南下牧马的年代,骚扰一下劫掠一些就走的时候了。枪足炮利才是这个时代战争的根本!何况,从浩瀚的历史看,从汗及至明,马背上的民族多是劫掠者的身份,真论攻城略地的战斗,其实远不如关内……就是现在诸位,也没有成吉思汗时候的豪情吧!”
许远征道,一边自谦,一边也震慑着哲旺与巴玛。
哲旺等人点头称是。
及至送哲旺和巴玛出营,却在营门口看到执法队的正在打人。军法的棍子打在身上,两个人哀嚎着,甚是惨烈。
许远征皱眉,问:“怎么回事儿?”
“回司令,是我吩咐的。他们两个人骑射不合格,一枪不中,我下令打他们每人二十军棍。凌寒全权督导训练,有失职之责,待观礼结束,凌寒自领军棍。”
凌寒道,神色谨肃的汇报。
许远征挥挥手:“算了吧,雪地里骑射难度比你们训练的难度要高很多……”
“司令,军队有军规,既然是凌寒督导训练,凌寒有权处置定夺,请司令回避!”凌寒看着许远征,丝毫不示弱。
许远征苦笑:
“好,听你的。我们的沐参谋从来都是军纪如山的……”
“沐参谋年轻有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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